月华咬了咬唇,少年稚嫩的脸上漫过薄红,柔弱诱人,他满怀欣喜地偷偷看了公主好几眼,心里却自有一番思量。
公主是招了驸马的,可他亦有把握得到几分恩宠。
且跟在公主身边怎么看也比恭王强上太多,且不说公主本就是个艳色貌美的,他再是小侍,那也是个男儿身,是男儿,就没有谁是心甘情愿雌伏别的男子身下。
月华下定决心,便音色清亮大声道,“奴愿意!”
“喀嚓”轻响,却是秦寿生生捏碎了茶盏盏托。
厅堂里的几人皆朝他看过去,秦寿云淡风清地擦了擦手,对候着的婢女道,“换盏茶。”
恭王看月华的眼神像是在看个死人,他挥了挥袖子道,“既然公主喜欢,尔当恪守本份,好生伺候公主。”
月华跪着转身面对恭王,双手着地拜了下去,“奴谨记王爷教诲。”
此行还算有收获,雒妃站起来,跟恭王拜别,并道,“后日临行,蜜蜜就不来与皇叔辞行了,皇叔晓得,蜜蜜可受不的这生离之苦。”
恭王哈哈大笑,他摸了摸将军肚,难得端起长辈的慈爱,“皇叔明白,咱们天家的娇娇公主,吃什么可都不能吃苦。”
说完,他又转头对驸马秦寿道,“驸马,本王就将公主交到你手上了,你可不能薄带了蜜蜜。”
秦寿一撩眼皮,凤眸清冷,“皇叔之言,九州铭记于心,必不会让蜜蜜受半分委屈的。”
不知怎的,秦寿那一声蜜蜜,让雒妃浑身起鸡皮疙瘩。
直到雒妃登上金辂车,她搓了搓手臂,那疙瘩才算消下去,不过,转瞬她脸上的神色就阴沉起来。
她瞧的明明白白,秦寿从头至尾都没和恭王有过眼神上的接触,除非这两人目下就已经勾结在一起了,是以在她面前才没必要暗渡陈仓。
“公主……”
期艾怯懦的声音提醒了雒妃,她一回神,就见素白绸衣的月华站在金辂车下,眸色晶亮地望着她。
雒妃皱眉,她哪里是真看上了这个小侍,不过是另有他用罢了,故而才开口讨要,这会不必与恭王等人虚以为蛇,她便没了耐心,正想几句打发了,余光却猛地瞥见秦寿缓步而来。
她眉一挑,眼梢荡起滟潋风情,勾唇对月华笑道,“小东西,快快上来,与本宫同坐。”
竟是邀约同车!
月华心头按捺不住的狂喜,阴柔的脸上泛出激动的粉色,他迫不及待地踩着脚蹬就要登上去,哪知----
一股大力袭来,不及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便被甩了出去。
水汪湿濡的桃花眼睁圆了,雒妃可是眼睁睁看着月华被后来居上的秦寿丢了出去,电光火石间,她的侍卫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已经跃了上来。
她眨了眨眼,长卷的睫毛像把扇子一样扑闪的人心头发痒,秦寿凑近,他想也不想两指一捏,就夹住了她睫毛,“蜜蜜,我脾性不大好,故,适可而止!”
雒妃才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呼啦的又尽数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