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雒妃睡的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肚腹微微有发热,那种肚子胀胀的饱腹感被轻揉慢捻的,很快就不撑了,很是舒服。
她像那发热的地方靠了靠,桃花眼半睁半眯,好似瞧见了秦寿,她复又闭眼,睡懵了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雒妃一个激灵,她猛地睁眼,入目便是秦寿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帐子里昏暗,仅有壁角一盏宫灯亮着,她借着晕黄的光线,确定秦寿果真在她榻上。
她脸色瞬间就沉了,“你怎在这?”
秦寿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这也是九州的帐子,公主莫不是不许九州进来歇息。”
“什么你的帐子,这是本宫的!”雒妃就差没跳起来了。
秦寿耐心解释道,“公主的侍卫一共就搭了四顶帐子,两顶为归侍卫用,一顶是宫娥的,剩下的便是公主与九州的。”
雒妃稍稍回想了下,确实如此,可她仍道,“谁吩咐的?本宫要革他的职。”
秦寿一手枕脑后,懒懒地侧了侧头,“先休息,革职的事明个在说。”
雒妃见他这样理所当然,她眉头一皱,这才感觉到肚子上异样,她撩起小衣,就见秦寿正一手摸在她肚子上,五根指头还时不时揉几下。
而她起先觉得暖和的,恰是他掌心的余温。
她啪地打开他的手,惹的秦寿凤眼看过来。
她很想将人一脚踹下去,然这蜀南的一路,还要多家仰仗,故而她稍微收敛几分脾性。
“谁准你摸的?”不过她依然横眉冷对。
秦寿是真想歇息了,如今将近下半夜,他此前不放心,故而亲自守上半夜,哪知雒妃还闹腾。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公主不是吃撑了么?还担心长赘肉,故而九州才与公主揉几下,使了点内力克化,明个公主就不会有碍了。”
尽管雒妃不想他摸,可一触及自个的美色,她就犹豫了,“当真有用?”
秦寿点头,想起首阳的话,难得坦诚道,“让公主用那般多的荤食,是九州思量不周,若公主明个身子不适,公主的宫娥可是不会轻易饶过九州的。”
对秦寿竟然服软的话,雒妃还以为自个听错了,她搓了搓耳朵,腆着脸问,“你这是在与本宫伏低做小的认错?”
映着微薄的点光,秦寿几乎都能看见雒妃眼梢荡漾而出的洋洋得意,他就晓得,凡是都不能让她晓得他在意,不然,定然会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故而他冷笑了声,“公主是没睡醒不成?公主明个因着吃多了肉食而不适,这一路行程,九州不过嫌麻烦罢了。”
末了,他还又道,“不过,公主本身就是麻烦,吃点肉就受不住,本王还真不晓得公主身边的人是在娇惯公主还是害公主。”
雒妃还是忍不住踹了他腿肚一脚,“滚下去,本宫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