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好不容易和邵奕瑾商量好,将黑料曝出去。
打着就算不让秦雅薇身败名裂,也要让她喝一壶的主意。
结果发出去几分钟不到,就被邵湛凛的人清除得一干二净的江一焓躺在沙发上。
旁边的地上、椅子、茶几上摆放着各式各样,大小不一,但做工精美的上等瓷器。
地上则是一地碎裂的瓷器片。
全是他想起邵湛凛恶行时,随手砸地上的。
管家林伯则候在沙发不远处,一张老脸皱成一朵菊花,江一焓每扔一样瓷器,他的白眉和心脏就颤动一下。
邵湛凛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狼藉的景象,好不容易松懈的眉峰再次皱蹙,冷下脸,沉声道:
“邵奕瑾,你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林伯回过头,看到邵湛凛站在那里,如同得了救星,连忙迎上来。
“少爷,你可回来了。”
本来他就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少爷。
这会看到邵湛凛,几乎是喜出望外。
见儿子不理会自己,犹自又拿了个瓷瓶放在手上把玩,邵湛凛眉头紧锁,转而问管家:
“怎么回事”
“这……”
管家一脸为难,好半晌,才接着道:
“小少爷这一整天都好好的,傍晚时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说想听瓷器摔碎的声音……”
毛都没长齐,就把自己当妹喜了
想当败家子也得看他这个做父亲的同意不同意。
邵湛凛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起来。”
清寒的嗓音磁性而低沉,醇厚却冷冽,不带丝毫温度,却满是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威严。
沙发上的小身板,几不可见地僵了僵,却仍是不为所动地赖着,只手上把玩的瓷瓶,却是怎么也不敢当着邵湛凛的面摔到地上去。
即使如此,也没能平息邵湛凛的怒火。
“别让我说第二遍。”
邵湛凛寒着脸,语气明显重了几分。
在这种迫人的威压下,江一焓终究是没敢继续挑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