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吃早餐呢?”
邢毅成笑眯眯地看着桌上的食物,对周济民的邀请,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便开吃。
一边吃还一边感慨,你们家的食物,就是好吃。
可不咋地,既丰盛多样,还美味可口,并且还考虑了外观。
比饭店还要精致漂亮呢。
吃过早餐后,周济民和邢毅成两人来到了书房。
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求周济民帮忙。
“济民,我知道总这样麻烦你,十分不好意思,但这次还请你帮一帮我们。要不然我们这次可能就要全军覆没了。”
自从上次帮忙收拾了那五只老鼠后,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这次,还是邢毅成第一次登门请求协助。
“这么严重?发生什么是事了?傅宇杰和凯哥他们都不行?”
周济民故作惊讶,其实内心也不确定邢毅成他们有没有发现他。
或者,后者的到来,其实就是一次试探。
“唉,你都不知道,昨晚傅宇杰他们行动的时候,敌人居然潜行到了距离他们只有不到十米的位置。”
邢毅成叹了一口气,道:
“而且当时还没有任何发现,还是撤退的时候,刚巧看到了脚印。”
“十米的位置,你知道有多么恐怖吗?”
“这意味着,对方只需要抬手,就能解决我们两名队员。”
“并且还是我手下最好的两名士兵!”
“敌人如此嚣张,这口气,我说什么也忍不了,济民,你要帮你笑什么?”
一口气说完,正准备顺嘴,让周济民帮忙呢,邢毅成却发现前者居然笑了。
“咳,
老邢,我可没笑,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
可认真起来的邢毅成,却非常相信,刚才他看到了周济民在笑。
脑子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勐地拍了一下桌子,震惊道:
“难道昨晚那人,就是你?”
被老邢猜出来后,周济民这才笑了。
他已经确认,老邢确实不知道他。
如果他刚才不笑的话,那么这次的任务,就是抓他自己了。
然鹅,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只好主动暴露了。
得到他的确认之后,邢毅成心中更加惊讶了。
良久,叹了一口气道:
“没想到,你的潜伏能力,居然这么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傅宇杰他们可是最强的兵王了。
奋斗在京城第一线,抓捕这些敌特的士兵,要是没有过人的能力,怎么可能被选中?
可就算经过层层选拔,依然还是被野路子出身的周济民给摸了底儿。
邢毅成不傻眼才怪呢。
“老邢,这我怎么告诉你?难不成我会跟你说,昨晚我到的时候,傅宇杰他们正在讨论某个寡妇?”
彭!
一瞬间,邢毅成顿时又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就听周济民都囔着埋怨道:
“老邢,你可悠着点吧,我的桌子都要被你拍烂了。”
“靠,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爆粗过后,邢毅成慢慢冷静了下来。
整治傅宇杰这帮懒散成性的家伙,必须马上执行,片刻都不能耽搁。
但在此之前,还得先收拾了周济民才行。
“你说说,你昨晚跑去那里干嘛了?你要知道,你这是在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属于犯罪的行为。”
“都发现不了我,妨碍个屁啊!”
周济民小声滴咕了一句,顿时引来邢毅成的怒目,这才赶紧笑道:
“开个玩笑嘛,我去那里,目标跟你们一样,都是想要查一查那个院子里的房屋主人。”
随即,周济民把小金鱼被打的事,轻描澹写地叙述了一下。
却把老邢气得够呛,表示你周济民不他当兄弟啊。
小金鱼是你的妹妹,就不是我妹妹了吗?
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说?
周济民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道:
“老邢,你可要点脸吧,你女儿跟小金鱼可是互称姐妹的,你现在要认小金鱼当妹妹?脸呢?”
“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小事,真要跟你说了,指不定闹多大呢。我可还想多活几年,不能因为参与你的事而早夭了。”
“靠!”邢毅成也是瞪眼,“你还跟我称兄道弟呢,咋又把我女儿当妹妹?”
书房里的两人,一直说着话。
厨房里,正在洗碗的秦京茹却心惊肉跳的。
唯有黄小花澹定无比。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
周济民算是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这句谚语,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不同的客人来,他都有不同的面孔,说着不同的语气。
有些时候,同一个客人,不同时间过来,招待的东西也是有差别的。
吵了一会儿,两人从书房里出来,又换上了笑容。
似乎刚才争得面红耳赤的,并不是他们两人一样。
“小花,你跟京茹在家看着孩子,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了,要晚上才回来,你记得跟你大嫂说一声。”
“好的,周大哥,我知道了。”
等周济民和邢毅成离开之后,秦京茹这才靠近黄小花,惊讶道:
“他们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那不然呢?真的打一架?”
黄小花翻了个白眼,又提点道:
“慢慢你就知道了,我也是问周大哥,周大哥才跟我说这些的。总之每次都看周大哥的脸色来办事,准没错的。”
“就算是秋楠大嫂,她也是不处理这些事的。”
秦京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接着又问了不少问题。
直到周清娴喊了一句,小不点拉屎了,才让两人的对话中断,赶紧去给小不点处理卫生问题。
小屁孩就这点不好,就算掐着点,有些时候,还是注意不到小屁孩什么时候拉。
正常情况下,小不点都是睡醒后,就让他去卫生间排泄一下。
可偶尔的时候,他要么提前了,要么往后延迟几十分钟。
那就要命了。
就像今天,吃早餐之前,周济民就抱着小不点去嘘嘘过。
当时只嘘了一点,却没拉大号。
现在,黄小花脱掉小不点的裤子,臭味顿时弥漫了开来。
小不点自己笑了,他姐姐指着他,“弟弟好臭呀。”
家里发生的一幕,其实就是周济民在家时的日常。
只不过,他今天刚巧躲开了而已。
在城外的一处独立院落里,周济民从吉普车下来。
迎面就是雷元凯的大拳头。
“凯哥,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伸手打掉雷元凯的拳头,周济民笑着询问。
“这不就是我们部队打招呼的方式嘛?你都到我的地盘了,我不得好好欢迎一下?”
“还得还是我们头儿出马才行,要不然,一般人可真请不到你。”
周济民当即表示,来,我跟你比划一下?
雷元凯直接怂了。
这里可是部队驻地的办公地点,兄弟们都在看着呢。
让他跟周济民比划?
那跟找不痛快有什么区别?
他可是近距离看过周济民出手的,那叫一个快准狠。
两人嬉闹了一下,傅宇杰等几人也走了上来。
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傅宇杰对周济民十分佩服,同时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的。
只是热情地跟周济民打了一个招呼,傅宇杰他们就被集合哨声给招呼了过去。
所有人集合!
嗯,不包括周济民。
他是唯一的一个观众,就这么站着看他们。
老邢让他们都集合好之后,就强调了一遍纪律。
“某些人啊,自视甚高,以为能力一流,殊不知,被人摸到了十米的距离,还完全不知情。”
“不只是如此,执行任务期间,不是专注于眼前,而是讨论寡妇的身材。”
“这就是所谓的精兵强将吗?”
“我感到很羞愧啊,看来是我平时对你们的关注不够,训练太少。”
一番话下来,傅宇杰和另外一个士兵,两人脸都彻底黑了。
昨晚那场行动,被人靠近不到十米的距离。
是他们心中的耻辱和痛!
没想到老邢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可把他们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从今天开始,重整旗鼓,重新加大训练量,不合格的,全都踢出队伍。”
“站在我身后的这位,就是你们接下来的教官。”
“什么时候,体力、耐力、射击、格斗等各方面都超越了他,那么你们就可以停止训练了。”
嗡!
随着,邢毅成指了指他身后的周济民。
雷元凯等人,全都脸黑了。
虽说上次抓捕药壶和五只老鼠的行动,很多人都没有亲眼所见。
但,结果可不会撒谎。
是人家周济民的功劳,其他人可没办法耍赖皮。
连部队中最强的傅宇杰,都甘拜下风了,何况其他人?
这个时候,跟他们说,打败周济民?
根本不可能嘛!
要知道,周济民才十七岁啊,身体各项数据,还没有完全到达巅峰。
体能等各项数据,还有上升的可能。
现在都打不过了,何况以后?
想到未来悲惨的日子,他们能不黑着脸吗?
可部队有纪律的,他们不敢说什么。
于是,一天酸爽的训练便开始了。
周济民见猎心喜,也跟着他们一起参与训练。
但练了一个上午,他还活蹦乱跳的,其他人却纷纷倒下了。
“周济民,你变态啊。”
雷元凯一句有气无力的话,得到了傅宇杰他们一直的认可。
同样的难度,周济民的速度和完成度都远超他们。
偏偏他跟没事人一样,这也太打击人了。
“你们才是变态呢。”
周济民笑骂了回去,又冲一旁的邢毅成道:
“老邢,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就是装装样子给你看的,还能骂我,说明他们根本没用力,我建议下午再来一组吧。”
后者也点头,表示认可。
雷元凯他们顿时傻眼了。
一个个纷纷指责雷元凯,骂他: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骂的这么有力气,看来还要再加倍啊。”
所有人再次傻眼,但全都闭嘴了。
中午,只是简单吃了一顿饭,马上就去上思想政治课了。
老邢亲自给他们上课的。
一开始,他们还挺不乐意的。
都是成年人了,还用得着上这个课?
没一会儿,半小时下课后,他们全都去了河里。
天杀的,十一月的河里,那可冷得很呢。
命令就是泡两小时,别喊累,也别喊疼。
感冒发烧?
只要没死,那就往死里练!
扑腾了半小时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政治课才是最舒服的啊。
可惜,他们明白的太晚了。
从中午的两个小时泡澡之后,下午又是半小时的政治课程和一个小时的技能训练。
接着又是体能训练。
基本上把他们身上所有的体能等,全都都压榨干净。
就算到了晚上,也还有文化课要上。
所谓的文化课,那就是外语、跟踪与反跟踪等方面的全面技能提升。
上完三小时的晚课,晚上十一点临睡觉前,还得进行一次手臂力量的训练。
练完了,才可以休息。
“好好练习吧,只要没任务的时候,都在这里,给我往死里练习。”
邢毅成发话了,没人敢炸刺。
而调查棒梗师傅的任务,则是交给了另一队来完成。
周济民只干从旁协助的活。
过了几天,当老邢的人马在调查的时候,周济民已经轻飘飘地来到了胡同里。
白天的时候,他就已经守着胡同里,其中一位邻居,把对方给弄晕了。
然后,他化妆成对方的样子,混进了胡同里。
通过邢毅成他们获取的资料,周济民知道,棒梗所谓的师傅,名字叫高永望,是代号火凤的下线。
高永望很厉害,成为火凤下线之前,他自己就是出了名的三只手。
但有一次刚好对火凤伸手了。
结果可想而知,差点小命都没了。
后来被迫答应跟着火凤,于是从解放前,跟到了现在。
火凤是一位潜伏很深的敌特。
邢毅成他们至今还没找到任何的线索,只知道高永望是火凤的下线。
单凭这一点,高永望就得喂一粒花生米了。
而周济民简单一查看资料,就已经大概猜到了,那位与他素未谋面的火凤。
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药壶和五只老鼠他们的同伴。
至于是不是,还得调查一番。
站在屋里,周济民拿着现代化设备,从房顶的横梁上,一根带着摄像头的线穿了过去。
霎时间,隔壁房间的情况,完全尽收眼底。
固定好摄像头之后,周济民就收着监控画面,等待鱼儿上钩了。
不过,第一天没什么发现。
那个被周济民敲晕的人,还在空间里躺着呢。
就跟之前的石头青年等人一样,至今还在空间里待着。
周济民都忘记他们了,一直拖着拖着,然后至今还没弄。
津门虽然不远,但他好像不具备远行的条件。
家里三个小屁孩,每要是一天见不到他,怕是要哭得不行。
他要是一天见不到她们,心里也会空落落的。
只能委屈他们,继续在空间里待着了。
反正他都是测试过了,死不了就行。
盯着监控视频至于,他也是翻看着三个小家伙她们的照片。
这些都是他日常带娃时,趁黄小花她们不在,给小屁孩她们拍的。
还录制了不少小视频呢。
可惜了,不能上传到某音上去。
要不然,凭借这么可爱漂亮的娃儿,怎么也得涨粉几万吧?
等了几天,从监控视频当中,并没有什么发现。
周济民有些捉急了。
这么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引蛇出洞?
不妥不妥!
大半年前,抓捕药壶等敌特时,整个京城的敌特都全部陷入蛰伏状态当中。
就算是目前已经被唤醒的火凤,估计也是惊弓之鸟,一旦发现什么,对方肯定会十分果断:断尾求生!
并且直接退出京城,或者彻底蛰伏起来。
所以,还是别玩什么把戏。
可安静等待这种笨办法,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算了,劳资先撤离。
让监控摄像头工作吧。
按照伪装的胡同邻居的日常,周济民准时离开了胡同。
来到外面,左拐右拐,确认身后没有人跟踪之后,周济民这才悄咪咪地返回了北大。
在北大的一间普通教室里,周济民见到了邢毅成。
“你伪装的那名邻居,已经给他们单位领导申请了病假,并且让他们保密了。”
“不过,你小子是不是把人交给我了?”
“这都好几天了,要是出事了,你怎么负责?”
面对邢毅成的要求,周济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开玩笑,还有比仓库空间更好的藏身地点吗?
还省了粮食呢,这老邢,真是不知所谓。
等任务结束后,高低也得申请多一些补助才行。
交代了一下任务进展情况后,周济民便转身去上课了。
邢毅成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小子到底把人藏哪里了?咋没有一点痕迹可循呢?
如果周济民知道老邢的想法,估计得笑死。
别说是老邢了,换任何一人来找,得出的结论也是有且仅有一个:凭空消失!
转身走进教室,今天的同学们,却有些过于活跃了。
“哟,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呀?辣椒妹,我看你满脸愤怒的样子,咋了?谁欺负你了?用你的一口北冰洋汽水喷他一脸!”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可辣椒妹却是气炸了。
额,辣椒妹不是因为周济民这句话而生气,而是因为其他。
“周老师,您都不知道,隔壁可真是太可恶了,愣是说我们北大数学系不行,气死我们了!”
这件事的起因也很简单,但还得从1952年开始说起。
1952年全国高校进行了院系调整,隔壁的清华数学系并入了北大数学系及其它院校。
由于工程教育的需要,清华设立了高等数学教研室,主要担负全校数学基础课的教学任务,当时教授只留下赵访熊一人。
但在1958年,隔壁的清华便创建了国内第一个工科大学的计算数学专业。
短短几年时间,到了今年,清华高等数学与计算数学两个教研组教职工总人数达到了七十多人,教授有赵访熊、娈汝书、周华章等。
从这里便可以知道,清大的数学系,等同于推倒后重建了。
偏偏在上周的一次大学竞赛中,清华意外地只拿了一个第一。
嗯,虽然除此之外,全军覆没了。
但一个第一名,就足够让清华扬眉吐气了。
都是年轻人嘛,难免气盛了一些。
所以,交流过程中,姿态傲慢了一些。
于是,北大就表示非常不服气。
北大没有数学天才,看什么国际玩笑?
然鹅,生气归生气,辣椒妹她们又没有这样的能力和资历去反驳对方。
只能生闷气了。
周济民听后,却是洒然一笑:
“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人家说什么?”
“别人说了什么,让你们少了一块肉吗?”
“没有吧?”
“既然没有,那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生气能解决问题吗?”
“所以,反击的最好方法,有且仅有一个,赢回来呀!”
“正所谓知耻而后勇,光是知道生气没有用,你们得发愤图强啊”
跟隔壁的互相比较,暗中斗气,这些都是由来已久的传统。
辣椒妹、许婷等同学们,听了他的正能量鸡汤,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老师说得对,生气没有用,赢回来才是真的。
可是唐子荣却突然开口道:
“老师,就算我们要赢回来,也是等明年了,现在怎么办?难道要让对方说一年不成?”
“要不说你们这些小屁孩就知道窝里横呢?”
老气横秋的周济民,摇了摇头,接着道:
“玩什么比赛?要玩,咱就玩高端的项目。要比就跟国外的比,跟隔壁有什么好比较的?赢了也没奖,学校也不会颁个荣誉奖给你们。”
“也就你们这些年轻人,才会干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想当年,我都是直接无视他们,埋头苦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