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罗连正好将疑问说出来,“莱尔,桀路斯的虫卵仅仅是伤人七的加古拉虫吧?”莱尔点头,罗连又问:“伤人七跟凶恶七战斗有胜算吗?”
“理论上并不可能。”莱尔的领结有些歪了,但他目光一直看着场中央作为无数焦点汇聚的两人,竟无瑕顾及形象,只是嘴巴张合道:“但是对于虫鬼来说,虫卵的优劣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虫鬼对于自身虫卵能力的理解程度。”
莱尔继续解释:“虫类的分类只是对人类而言的威胁程度,这一套标准在虫鬼之间严格来说是不成立的,比如:**拉虫的高速和进攻性对人类威胁程度达到了伤人五的等级,但对于有防御机制的虫鬼来说,**拉虫就很难构成威胁。”
罗连似懂非懂,但紧接着就被场上的“表演”带走所有注意力。
桀路斯出手了,一道掌风略过玛弗朗兹的脖颈,骨刺仅仅两寸,精确无误地割断了玛弗朗兹右肩的绷带。
长长的绷带像散开的白菊花瓣,还没等贵族们惊叹,桀路斯又一下甩劈,干净利落的动作直接将玛弗朗兹一条手臂斩落在地。
成片的贵族捂上了眼睛,血液飞溅,差两寸便扑上某位贵族的鞋面。这位“幸运”的贵族下意识抬起腿吱哇乱叫,双手抓着下巴歇斯底里地摇晃。
养尊处优的贵族少爷哪里见过一条手臂落地的血腥画面,一下子便濒临崩溃。
但战斗还在继续,桀路斯唯独缺少的就是善解人意。
玛弗朗兹断臂上生出丝线,远远跟断臂接口处相连,桀路斯再次发出突击!桀路斯一刀又一刀,玛弗朗兹抬手,手便断,逃跑,腿便残,开口之前,喉咙便会挨上一刀,跑向贵族处也会被桀路斯用骨刺勾住拖回来。
在桀路斯碾压式的攻击下,玛弗朗兹全身绷带尽数断裂,喉咙不停发出呜咽,体表无数的新伤旧痕,如同一条条粗大的蜈蚣爬满全身,然后又渐渐被淹没在血红中。
玛弗朗兹在场中乱窜,像是“表演”的一部分,他通过丝线缝上一处旧患,便会出现三处新伤。逐渐筋疲力尽,不再挣扎,桀路斯则骑上去继续劈砍。
玛弗朗兹和桀路斯的“表演”过于真实,一方屠戮,一方受刑。
但在场的贵族基本上已经别过脸去,没有继续欣赏的心情,有甚者已经俯下身干呕起来。
玛弗朗兹就像一头生猪,被桀路斯挥砍得皮肉乱绽,血液像喷泉喷溅,似乎源源不尽般泼洒。
血泊从玛弗朗兹的肚皮下面蔓延开来,肠子和各种内脏顺着血液滑出来,整个群山宫殿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耳边皆是刀划开皮肉的“呲拉”声,眼前尽是血色的狂欢,玛弗朗兹全程静默无声,也许已经断了气,贵族们想要开口说出“停止”,却被心中本能的恐惧所压制。
舒适的座椅现在成了针毡刑具,一开始期待的表演如今也成了酷刑。
“表演1桀路斯突然直起身体,浑身鲜红,无法辨认原先衣服的颜色,然后又狠狠地朝着身下玛弗朗兹的头顶插去!
尖锐的骨刺一下子把头骨洞穿,宣告着凶恶七等级的虫鬼彻底失败。
“结束1桀路斯说完站起身来,脱下外面被血浸湿的外衣,向周围的贵族们鞠躬致谢。
原本大放厥词的罗斯菲尔现在就像蔫了的小鸡,眼神透着恐惧,原先叠放整齐的方菱裙被不停颤抖的大腿打乱,不停地叫喊着身后的荆棘之狮保护自己,直到桀路斯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罗斯菲尔先生,对我的表演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