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皈心里很有些不安,也许唯一能找回其他人的地方,就是从电梯中回到刚才的地方了。
刚才电梯门关上之后,似乎一直没有往上往下运行,就那么半分钟的时间,电梯门开了之后,其他人就全都不见了,看来这里的时空扭曲得很是厉害,而且有加剧的趋势。
孟皈去到了苏沐琴的房中,那里仍然空无一人,随即孟皈又回到走廊里,一间房一间房地四处搜寻着,仍然没有其他人的下落。
最后孟皈来到了消防梯的铁门外,他怔怔地看着那铁门,如果这里真的发生了空间扭曲的话,好象之前发生过的空间转换,除了电梯和苏沐琴房里的通风管道之外,就是这个消防梯了。
不过消防梯外到底有什么,也让孟皈心里开始有些忌惮起来,怪物之类的他反倒不是很担心了,最让他不想看到的一幕是一开门遇到他自己。
孟皈皱了皱眉之后,猛地拉开门栓打开了消防梯的铁门。
楼梯里很安静,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
孟皈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些窃窃私语,很象是林静她们的声音,孟皈猛地回过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孟皈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什么,他慢慢地走进了消防梯,然后关上了背后的铁门。
向下的楼梯依然完好无损,就好象先前的爆炸未曾发生过一样。
下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孟皈又向上方看了一眼,向上的楼梯也是黑乎乎的,不知道在那些黑暗中都躲藏着什么。
犹豫了很久之后,孟皈这次决定往上走,因为刚才都是在向下走,但很明显,向下走根本找不到出路,或许真正的出路在上方呢?
人的心理习惯都觉得一栋楼的出口应该在一楼,但在扭曲的空间里,或许出口在楼顶呢?
上面突然出现了一些动静,孟皈把枪取了出来继续向上方走了过去,顾及到自己在上面的时候,曾经遭过枪击,把脸上打出一道血口,孟皈不准备轻易开枪,否则打到的可能是他自己。
之后楼梯里一直非常安静,什么也没发生,孟皈走到转角发现这里也有一间储物室,但推开门向里面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氮气罐和氢气罐也没有了,只剩下了一个汽油桶。
孟皈离开储物室,继续向上一层走去,楼梯通往里面的铁门照例从里面被锁住了,孟皈四处寻不到可以撞击铁门的罐子,只好用脚踹那铁门。
这里,应该是六楼吧?进去之后会不会还是五楼的情形?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虽然孟皈脚劲够大,但铁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踹开的,孟皈取出枪,对着那门栓处连开了几枪,一枪下去就是一个洞,铁门很快就松动了。
正在这时,铁门那边突然也传来了枪声,一枪打穿了铁门,子弹擦着孟皈的手臂飞了出去,又是一道血口疼得孟皈很是恼怒,孟皈回身就是几发子弹打了回去,然后退回到储物室附近守住了。
过了半晌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孟皈小心翼翼地走回到铁门旁边,推开铁门之后在门边隐住了身形,仔细听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探头向里面看了看。
医院里面静悄悄地,什么也看不到,但地上可以看到一行很清晰的血迹延伸了过去,看样子刚才孟皈的子弹击中了什么人。
孟皈进入铁门里,循着血迹慢慢地向医院中走了过去,这血迹到达苏沐琴的房间门口便停住了。
这里还是第五层。
孟皈摇了摇头,心中很是郁闷,看来不管是向上还是向下,最后自己还是离不开这个鬼地方。
“小琴?”孟皈喊了一声,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传出什么动静。
孟皈左右看了看,附近墙上的消防罐已经不见了,要撞开房门的话得另外想办法了。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打开房门的是苏沐琴。她在打开房门之后,迅速地回到床边坐下了,继续看起了她的连环画。
“小琴?其他人都去了哪里?那些姐姐阿姨们呢?”孟皈关上房门,走到苏沐琴身边坐了下来。
“不”苏沐琴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去。
孟皈心中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但此刻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林静她们到底去了哪里?要如何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只有离开这里和顾承安会合,孟皈才能想办法解开这里的空间扭曲之谜。
“小玲,你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和我说的吗?”孟皈看着苏沐琴,向她又问了一声。
苏沐琴只是看着她手中的连环画不回孟皈的话,但孟皈如果想要强行看她的连环画,她就会把连环画收起来并大声哭叫。
不过孟皈也不认为那连环画有什么秘密,他站在远处的时候隐隐可以看到一些内容,也就是很普通的连环画而已。
过了一会儿之后,孟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他走到了窗边,打开窗子向下面看了过去空中的雨滴照样悬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如从窗子那里直接跳下去,不就可以到楼下去了吗?
如果摔死了呢?
孟皈回头看了看房间里的苏沐琴,又把目光移到了那些床单上面。嗯,用它们系结成绳,然后顺着结成的绳子慢慢爬下去,下到三楼、二楼的地方再跳,就比从五楼往下跳要安全多了。
尝试一下这样能否离开吧。
孟皈想到这里之后,便开始用床单打结织绳,很快他就编织出了一根长约十米左右的绳索,从层高看,医院每层楼最多三米的样子,五层楼的窗子这里离地最高也就十二、三米,这根绳索足够孟皈安全下到地面上了。
不管了,先下去再说吧,下去之后再想办法救回其他被困在这扭曲空间里的同伴。
孟皈床单的一头在房间的床腿上打了个死结,然后把苏沐琴背在了背上,这次苏沐琴没哭也没闹,很安静地趴在孟皈的背后。孟皈小心翼翼地爬到窗外,向下看了一眼之后,慢慢地向下面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