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漂亮,居然是个高级ji,可惜了!”
“这女的我认识!胥州城出了名的交际花,有钱谁都能爽一把~”
“听说男方是谈氏集团继承人?怪不得她脱得这么干脆!要是能嫁入豪门,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换我我也脱!”
“哈哈哈,脱了也白脱!事情闹得这么大,谈家怎么可能让这种女人进门!”
越是素不相识的路人,隔着网络越是狼顾鸱张。
那些人明明根本不知道真相,却说得好像他们就在现场,亲眼看见了席望舒是怎么勾引谈盛宇似的。
无休无止的谩骂,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扎在席望舒的心脏上。她现在巴不得自己一直躺在床上永远不要醒过来。至少不用听这些风言风语,不用面对旁人异样的眼光。
然而,看到这些,那个罪魁祸首却无动于衷。
他直接拿过手机,修长的手指轻巧划了几下,关掉了所有页面:“有什么好看的。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只要蒙上眼睛,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席望舒皱眉看着他,那双静如深潭般的眼睛,竟让他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内疚。
谈盛宇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不耐烦地起身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水,避开不去看她:“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监控放出去?这件事对你来说百害而无一利。现在连谈氏集团的股价都受到了影响,不是吗?”
不管怎么想,席望舒总觉得这件事情说不通。
这事根本不像是谈盛宇的手段。她怀疑,事情背后还藏着另一个人。
席望舒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落在别人的设下的圈套里,到最后都不知道设局的人究竟是谁,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可是,谈盛宇对此却只有一个根本算不上解释的解释。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什么?”
“我就是个疯子,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需要理由。能够折磨你,就是最好的理由。”
说这话的时候,谈盛宇神闲气定。
折磨她。
在这件事上,他向来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席望舒自嘲地嗤了一声,便再没追问什么,又拿起手机拨弄起来。
见她今天居然不跟自己吵闹,安静得就像空气一样没什么存在感,谈盛宇反而觉得不太习惯。
他在原地犹豫了片刻,然后主动给她倒了杯水端过去。看着她生病干裂的嘴唇,命令道:“喝了。”
“谢谢。”
席望舒接过水杯,很自然地往嘴边送,大口大口喝得干干净净。
可换作是平时,她应该倔着瞪他几眼,也许还会把杯子打碎在地上,然后跟他大吵一架才对。
毕竟,他才把她关在了那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害得她高烧昏迷了整整三天。
她应该恨他,埋怨他的,不是吗?
为什么还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谢谢?
席望舒的反常,让谈盛宇莫名有些心慌。
但他忖度片刻,又觉得这女人大概是学乖了。
她怕他再把她关起来,所以现在学会乖乖听话了,不再对着他张牙舞爪了。
这不就是他当时想要的结果吗……
想到这些,谈盛宇皱了皱眉。
他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来,难得语气平和地跟她说话:“待会儿,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我还在生病。”席望舒头也不抬,像是怕他忘了,随口提醒一句。
见她没有顺从地答应,谈盛宇堵在心头的一口气反而松了些。
他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是还有点发烧,但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烫得吓人了。他想了想,作出妥协:“我早点带你回来。”
“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