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朗开口附和道“说了是大长锦对金毛鼠,在赌约之前,五弟已经金毛鼠的一员,不算犯规,你们若是这个时候找人,那就是输不起请帮手,自己不够精明吃了亏,怎么,想耍赖吗?”
“要是怕输,跪下给我们金毛鼠磕三个响头,再说一声服字,那二千贯就不用你们出了。”宇文鹰一脸嚣张地说。
房士强微微抬着头,也没看陆庭他们,明显是瞧不上长孙冲这几个小毛孩。
有一个人也抬着头看天,他是一直没说话的薛阳,对薛阳来说,这种事有些无聊,比起干架没一点意思,再说大哥有点趁人不备,赢了也没多少光彩,干脆不理。
免得损害自己大游侠的声誉。
大长锦的人一听,又气又怒,有心反驳,可尹士驹的确是说大长锦对金毛鼠,也没说金毛鼠有几个人,谁也没想到金毛鼠突然多加了一个人。
吃了一个哑巴亏。
程处亮有些为难,无意中目光落在一旁没说话的陆庭身上,眼前一亮,一把拉陆庭过来,哈哈一笑说“你们有五个人,其实我们大长锦也有五个人,忘了介绍,这位是我们大长锦新老大陆庭。”
刚才一直吵,都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强援。
四人早就有心吸纳陆庭,陆庭的态度有些暧昧,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众人早就把他当成大长锦的一员,一起吃饭喝酒,一起合资做买卖,就是上元节也拉他一起来玩。
没错,就是大长锦的一员。
“是啊,大哥,该你出马了。”长孙冲眼前一亮,马上附和。
杜荷和候明远也很有默契地说“大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在四个小家伙眼中,陆庭好像无所不能,对了,听说他在苏州还作过一首很有名的诗呢,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陆庭被众人架在火上,一脸为难地说“这个这个”
一看到尹士驹他们几个,陆庭就知这些不省心的小家伙肯定有一番争斗,不声不吃就退到一边,尽可能低调了,就是怕尹士驹他们盯上自己,要知自己势单力薄,唯一个大靠山是李二,还不能打他的旗号,要是让那些富家贵公子盯上就不好了。
都躲得那么远,还注意到自己。
真不想惹那几个纨绔子弟,谁知他们怎么算计自己,那个尹士驹狠起来,就是杜如晦也照打不误,陆庭只想闷声发大财,没想到最后还是扯了进来。
二千贯啊,就是五个人平分,一个人也要四百贯,真输了,自己去哪弄这四百贯去。
长孙冲好像看出陆庭担心什么,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陆兄弟,你跟我们一起来的,金毛鼠的人都看到,越解释他们越起疑,还不如大方认了,其实尹士驹早就知道我们是一伙的。”
说到这里,长孙冲诱惑地说“只要你答应,赢了,钱分你一半,输了,一文钱也不用出,如何?”
陆庭闻言眼前一亮,马上说“成交。”
最近一直走得近,就是没亲眼看到,尹士驹他们早就怀疑,就是不掺和,金毛鼠那边未必放过自己,而长孙冲也觉得自己没义气,跟自己划清界线,两头不到岸,太吃亏。
要是长孙冲他们一生气,把骗尹士驹挨打的事说出来,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一千贯的诱惑很大,自己最近想买婢买宅子,正缺钱呢,再说多几个有背景的小弟也不错。
房士强有些不屑地说“随便拉个人就是自己人,你们这是输不起?要是怕我们人多,大可不必,你们四个人一起上,我一个挑你们四个。”
长孙冲还没反驳,尹士驹拉了拉房士强,开口道“五弟,这个陆庭是跟他们一伙的,随他。”
最了自己的人是对手,两队斗了那么久,陆庭跟长孙冲一起玩、一起做美食的事尹士驹早就知道了,就是射雕英雄传的故事,也知是陆庭给他们讲的。
对了,上次去极乐楼,那个陆庭也跟着去。
要是别人,尹士驹还会怀疑,要是陆庭,很合理。
一个无品无阶的小主事,要不是他会讲故事,还真不入尹士驹的眼,加人也好,五对五,免得输了长孙冲不认帐。
张朗也拍着房士强的肩膀,小声介绍了一下陆庭的情况,然后小声地说“五弟,他就是一个田舍奴,不用怕他。”
“怕?”房士强马上说“就怕他太差,别连第一关都没过,那就没有意思了。”
自己可是文中学院的佼佼者,还会怕一个小小的主事?
房士强这次到长安,就是为了进入仕途,手里有舅舅罗艺的亲笔书写的推荐信,只要把信交给太子李建成,以太子和舅舅的关系,谋一个差事肯定没问题,不过房士强没有第一时间找太子,而是先结交一些朋友,走一下关系,想先闯出名气再去求见太子。
有了名声,太子对自己也会另眼相看,安排职务时也会酌情任用,起点高很多。
要是能在鹊桥取灯中摘得牛头灯,简直是一夜成名。
这个房士强,还真骄傲,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自己没听过,不过目中无人的样子,跟那个薛阳有得一拼。
不同得是,薛阳是行为骄傲,平日很少说话,眼睛不喜欢看人,老是看天上,能动手就不嚷嚷,而房士强喜欢看人,不过眼神有点阴测,说话也嚣张。
金毛鼠还真是卧虎藏龙,什么人才都有。
“嘻嘻,长孙冲,想想怎么凑钱吧,本公子都想着这钱怎么花了。”尹士驹一脸得意地说。
长孙冲瞄了尹士驹一眼,冷声说道“什么房士强,我看是不中看也不中用,尹士驹,别开心得太早,小心一会哭不出来。”
二人正在斗嘴时,只听“当当当”的几声锣响,接着有人大声喊道“吉时到,鹊桥取灯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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