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井小姐,可否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两人刚一走进电梯,李墙便把手从桃井纱奈的腰上收了回来,郑重其事地问道。
“杜先生请问。”
“如果造兵所突然遭遇袭击,厂房内所有的机器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无法再继续生产的话,需要多久才能恢复产能呢?”
此话一出,桃井纱奈便不由得一愣,皱着眉头反问道:“杜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然而桃井纱奈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墙竟然直接毫不掩饰地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嘛!因为我计划找人袭击造兵所。”
“袭击造兵所?你……”
“嘘!小声点,这么秘密的计划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袭击造兵所,难道你是……”
“拜托,如果我真是反满抗日分子,想要袭击你们的造兵所的话,还会像这样当着你的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吗?”
“这倒也是,可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计划袭击造兵所吧?”
“不瞒你说,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桃井小姐你一定要搞清楚其中的缘由的话,可以当面去问松冈先生。”
说话间,电梯便已经在四楼停了下来。
“女士优先!”李墙很是绅士地替桃井纱奈拉开了电梯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出了电梯,两人便径直来到了松冈洋右的房间门口。
“叩叩叩……先生,桃井小姐到了。”
话音未落,松冈洋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进来吧!”
将桃井纱奈让进房间之后,李墙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规规矩矩地守在门外。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光景,桃井纱奈才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等李墙开口便主动对他说道:“给我一点时间,最迟明天早上给你答复,我先下去开个房间。”
“好,我等你的消息。”
……
“啥玩意?袭击兵工厂?哎呀我地祖奶奶啊,你到底喝了多少假酒,才能说出这样的疯话啊?还袭击兵工厂,你咋不让我去炮轰溥仪的行宫呢?”
一听说李墙要自己带人去袭击奉天造兵所,王大顶便立刻化身成了拨浪鼓,一个劲地摇着他那大脑袋,死活不肯答应。
一旁的刘金花也忍不住说道:“咋样?我就说这小子小白脸子,没按好心眼子吧?这哪是给俺们一条出路?分明就是把俺们往火坑里推啊!不干了!”
“对!不干了!给多少钱都不干了!”
听到这,李墙终于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茶几,沉着脸说道:“我说你们两口子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然后再发表意见啊?”
王大顶则撇了撇嘴,小声都囔道:“嘴长在你身上,想说就说呗!又没人拦着你!”
虽然声音不大,但李墙却听得很清楚,然而李墙却并没有跟他计较,而是继续说道:“这袭击兵工厂听起来难,但做起来却容易得很,更何况我还会给予你们强力的支援,可以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你们黑瞎子岭的实力,完成这个任务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什么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要是出了意外了呢?”
“不是你怎么这么悲观呢?”
“我悲观?就以我这么多年的绿林经验来看,只要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万事大吉,那么就一定会出意外。”
“放心,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出什么意外,这总行了吧?”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当初要不是……要不是南门瑛主动跟我联系,我才不会大老远地跑过来帮忙呢!”
不想话音未落,南门瑛的声音便冷不防地响了起来,“真是没想到,我的面子竟然这么大啊!”
即便尚且只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但那王大顶却也犹如触电了一般,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大顶,好久不见。”
再见故人,王大顶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试了几次,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倒是一旁的刘金花一看到南门瑛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道:“陈佳影,我说你能不能换个人坑,别老可一个人霍霍行不?”
“我只说一遍,我叫南门瑛,不是什么陈佳影。”
“你爱叫啥叫啥,我管不着,我只问你一句,能不能别老想着撬我爷们儿?”
“要我说几遍你才会相信,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不是也跟你说了,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知道这个没出息的玩意本来就禁不起撩拨,完了还偏要撩拨他,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这我不否认。毕竟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你爷们儿一心想带黑瞎子岭的弟兄参加抗日,恐怕这次的任务也不会落到你们的头上,当然如果你们真的不想干的话,我们也不勉强,不过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没给你们机会。”
不想话音未落,王大顶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道:“干!当然干了!谁不干谁孙子!不就是袭击一个兵工厂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大顶,你又要开始犯贱了是不?”
“这什么话?我这可是为了民族大义!”
“呸!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