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回来的时候,就看祈月正襟危坐在床上,不禁好笑,这是觉得自己理亏,才这么乖巧的等着自己的吗?
沈清越走过去,半跪下,抽出棉签,沾着碘酒,道:“等下可能有些疼,你自己忍着些,我尽量动作快些。”
他将沾了碘酒的棉签在她伤口处反复擦拭,耳边始终除了平稳的呼吸声,没有丁点痛呼。是自己习惯了所以才不会觉得疼吗?只知道将所有的难过与疼痛,都装进心里,藏起来,就连和她相依为命的弟弟都不知道。
“下次把杯子什么的东西扔的远一点,割伤自己会疼的。”
“不疼的。”
“我会疼,心疼。”沈清越低声说着,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好吧,我尽量嚯嚯东西,不霍霍自己行吗?”祈月知道自己的病就算发作也不会像这次一样不受控了,不过她也知道肯定的态度是不会让沈清越放心的,毕竟焦躁症这种病不是靠自己控制就可以的。
“但愿你能记住这句话。”沈清越处理完了伤口,又把吹风机拿过来仔仔细细的吹干祈月的头发。
祈月闭上眼享受着沈清越温柔的照顾,“是祈绍告诉你的吧。吓到你了?”
“没有,你在我面前伪装的不错,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在你面前当然要伪装的好,毕竟我让唐秘书查过你的资料,你这样一个温柔的人,我敢一上来就暴露自己的劣势吗?”
“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而且我算不得好,还怕你嫌弃呢!”
“我哪里会嫌弃你!于千万人中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意的人,不得放在心尖尖上护着,哪里还会嫌弃!”
“那你换位思考,我会嫌弃你吗?还是你觉得我对你的爱没有那么深?”
“清越是要和我讨论谁爱的比较深吗?”
“不,点到为止,这样的事情没有具体的公式计算,没人说的清楚的。你这几天太兴奋了,做的事情太多了,应该累了吧。我陪你睡一会儿吧。”
“好。”
不一会儿房间就安静了下来,沈清越轻轻的碰了碰祈月的头发,心下一片柔软。
虽然祈绍对祈月病情的描述很严重,但是看到自己,祈月还是反应过来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但他就是觉得,就算阿月伤害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他的。
就像祈绍说的,自己是那唯一一把钥匙,那么有自己在祈月的病就一定会好的,哪怕这需要很久,只要有这个机会,他就不会放弃的。
怀着这样的心思,沈清越轻手轻脚的躺在了祈月的身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很快就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