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亦熙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方才的画作既然各位没有人在说话了,我就当作诸位已经认输了,那么在下就先行离开了。”
两人跟着下人转过一处花圃,来到了一座掩映在竹林之后的小院,院子门外溪水绕过,别有一番清幽。
这边的溪水从将军府外面引进来,流向花园里的湖泊,靠近将军府院墙的溪水边上,竟然种了几棵梨树。四月芳菲,梨树开满了雪白的梨花。
“陛下,这里是公子平时练习画画的地方,等闲没有人来的。”
“嗯,你回去伺候博安吧。”
看着人走了之后,南亦熙使了眼色让人在这小院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才和贺书卿携手走了进去。
“方才你画的那画是什么意思?”
“陛下希望我是什么意思?”
“孤问你,你倒是问起孤来了!那幅画你既然能画出来,想必是明白那幅画对孤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是明白一些,陛下时常做梦的事情我不说一清二楚,至少该知道的大抵都清楚了。”
“该知道的?可是这些都不是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应该知道的。”
“陛下,你我即将成婚,有什么事不该知道呢?”
“的确没什么事情是不能坦诚相待的,只不过你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而且还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我面前展示出来。”
“陛下心胸宽广,自然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而且这件事也不是我做的。”
“哦?那是谁?”南亦熙看着一直平心静气,平静如水的贺书卿皱了皱眉,还真是猜不到他的下句话要说些什么。
“是我的父皇,他担心我不能讨你欢心,对于西木国没什么价值,特意派了一些人,还带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就是想着探听你的喜好,让我抓住你的心。”
南亦熙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只能继续听下去。
“他们收买了礼亲王的随从,打听到了陛下时常做梦,梦到白衣少年,甚至还看到了王府书房的一张画像,才选了我这个不受宠,没什么价值的皇子。”
“可是我不想骗陛下,陛下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他们只不过是和我有血缘联系的陌生人罢了。”
“陛下应该知道的,我的曾经,我的母亲,我的外祖,都是被那些人杀害的,被那个我叫做父皇的人杀死的,我不甘心,我不想被利用,才想着用这幅画向陛下投诚。”
南亦熙看着贺书卿难得的激动神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附上了对方有些颤抖的紧握在一起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