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儿装!那个卡车司机都已经承认了,就是你指使他撞了淮西的车!”
“是吗”
夏梓木面上没有丝毫慌乱。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做这件事。
顾夫人说这话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司机受人指使,故意污蔑她,二是顾夫人随口撒谎,想从她这里套话。
夏梓木的视线在顾夫人身上转了一圈,忽然抬手打掉了顾夫人的包。
包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都掉了出来。
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中间,混杂着一支录音笔。
果然是想套她话。
顾夫人见录音笔掉出来,立马让保镖蹲到她脚边把地上的东西全都捡起来。
夏梓木懒懒地靠在墙上,冷眼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捡东西,“顾夫人,你不用套我话了,我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愧,你请回吧。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明天的同城新闻上有您被保安从这里扔出去的照片,也可以继续和我僵持。”
顾夫人没想到自己的伎俩这么轻易就被夏梓木识破了,无比恼怒,双眼瞪得通红。
“夏梓木,你做的这一切,迟早都是要遭报应的!”
夏梓木觉得很好笑似的,忽然笑出声,“我等着呢。”
这顾夫人和顾淮西不愧是母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找人算账的习惯真是如出一辙。
顾夫人气得不轻,但到底还是担心真的闹大了不好收场,愤愤离去。
白依依走过来,竖起大拇指,“木姐,牛!”
夏梓木拍开她的手,“回去睡觉了。”
“嗯呐!”
顾夫人离开夏梓木的公寓后,让杨凡继续查给司机转账的人,自己则去了医院。
路上,她接到医生的电话,说顾淮西已经醒了。
顾夫人让人加快车速,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医院。
病房里,颜蔓正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喂顾淮西吃着流食。
顾淮西身上到处是包扎用的纱布和连接着仪器线条和管子,见顾夫人进门,他张嘴喊了一声:“妈。”
声音沙哑干涩,如粗粝的砂纸。
顾夫人一瞬间红了眼眶,走到床边,“淮西,伤口还痛吗”
“不疼。”
虽是这么个答案,顾夫人却知道他肯定是疼的。
麻醉药效过去,伤口还血淋淋的,他这会儿应该是最疼的时候。
颜蔓喂他吃完东西,站起身,“我去扔一下餐具。”
她眼睛红肿着,像是哭过,柔柔弱弱的模样。
顾淮西应了一声。
颜蔓走后,顾淮西问顾夫人:“今天一直是蔓蔓在照顾我”
“嗯,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完手术了,是她一直在守着你。”顾夫人是瞧不上颜蔓的出身的,但她这次帮了顾淮西很多,顾夫人也有些犹豫了,“我听她说,是她给你输的血。”
“淮西,等你身体好了,你想和她结婚,就结吧。妈不反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