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研究院回来后,夏梓木原计划是先晾一晾陆景灏,让他反省反省。
结果第二天,她就又回了一趟研究所。
接到蒋栖眠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和沈清聊天。
电话里,蒋栖眠的声音中满是慌乱,“六嫂,我六哥吃了陆清爵的药之后出了点问题,今天一直下不来床......”
听了他的话,夏梓木“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现在在哪儿”
“研究院。”
“行,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夏梓木抓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就准备出门。
沈清担忧道:“木木,发生什么事了”
“时衍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爸这边就拜托你了。”
说完,她便直奔研究院。
进门后,恰好遇上从楼上下来的杨瑛和蒋栖眠。
夏梓木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声音里满是焦急:“杨小姐,时衍在哪里”
杨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移开视线,没有看夏梓木的眼睛,“就在昨天那间房间。”
得到回答,夏梓木扔下一句“谢谢”,便马不停蹄地上楼。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到看不见,杨瑛才小声道:“蒋先生,陆先生这么骗夏小姐,不会激化矛盾吧”
总感觉陆先生会玩脱。
蒋栖眠不在意地道:“不会,我六哥就装装病,你这段时间配合他演出一个康复的过程,只要不被发现,就没问题。
“等他身体‘康复’,我六嫂和他也差不多该和好了。”
“如果夏小姐中途发现了呢”
蒋栖眠陷入沉默。
如果他六嫂中途发现真相,他六哥可能要提前入土了吧
......
陆景灏依旧还在昨天的那间房间,只不过比起昨天,今天的他看起来更加虚弱。
若非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着他还有呼吸,夏梓木甚至会以为那里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她朝床边走去,许是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她的脚步放得极轻。
“时衍”
她叫了一声。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俊逸的五官,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是随时都会消失,虚弱又病态。
看到她,他皱了皱眉,声音有气无力的:“栖眠又把我的事告诉你了”
“怎么,难道你又打算瞒着我”
夏梓木来了气,但见他身体不舒服,语气也轻了不少,说出的话不像是抱怨,倒更像是嗔怒。
她在床边坐下,“你是吃了陆清爵的解药才变成这样的”
陆景灏波澜不惊地答:“嗯。”
夏梓木一路积攒的担心和不安,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她极力克制,但眼睛还是酸涩不已,“那......你的病还能治吗”
“能。杨瑛说我今天会没力气,是体内的毒素和解药相撞产生的正常反应,等过些天药效发挥完就好了。”
闻言,夏梓木放下心来。
陆景灏咳了几下,虚弱地道:“能给我倒杯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