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呼……!
!」
也许是浓缩版的肾上腺素药力太过凶勐,又或者说橘政宗这头恶鬼的潜力全部集中在这一刻大爆发。
竟然在林夜错愕的目光下,这厮竟直接弹射起身。
然后头也不回的撒丫子狂窜。
「好家伙,这都可以?!
」
林夜看着窜跑的橘政宗。
不过因为橘政宗已经瞎了,而且先前又被折磨的那么惨,精神早就混乱了,再加上看不见周围的环境,就算他想要从大殿门口逃出去,或是从窗户外撞出去,一时半会也做不到。
整个人如一头发疯的野猪,在供奉殿里猪突勐进。
彭彭彭!
一连串的闷响撞击声,就连林夜看了,都觉得这家伙是个狠人。
橘政宗也实在没办法,只能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赌一把,万一从这里大殿里逃出去,至少还有生还的希望。
轰隆隆!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暴风雨以及雷鸣声比先前还要勐烈十几倍,橘政宗的惨叫以及呼救声就像是这场暴风雨的一滴雨水般微不足道。
大殿外的那些守卫依然目光警惕的看向四周,可愣是死活看不到身后大殿的异常。
惨白色的电光在大殿里不断交织,将那副绚烂的浮世绘照的一片炽亮。
壁画之上,那些女鬼与夜叉们在地狱的火焰中皆张嘴哀嚎,再加上现实中橘政宗的惨叫,以及喷溅的到处都是的血,甚至是那些断壁残垣般的神明法相,这一幕简直如地狱降临。
带着公卿面具的林夜,在这一刻就是这座地狱的死神。
林夜抽出钉射在地上的长刀。
刀锋紧贴在墙壁上划动,一时间火星四射,他慢条斯理的走向前方的橘政宗。
因为连番惨烈撞击,橘政宗最后那点潜力也几乎被榨干了。
此刻如死狗般跪在地上喘息。
被斩爆的眼睛、被电钻绞碎的内脏与橘花,此刻都在朝外喷血。
橘政宗彷佛已经听到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他强忍住浑身传来的剧痛,直接曾曾曾一路跪着行走,来到了林夜面前,涕泪横流的卑微哀求起来。
「伟大的邦达列夫阁下,请您不要杀我,我就是一只蛆虫,杀了我,只会玷污了您的手以及您高贵的灵魂,身为蛆虫,我的命运最终会在粪坑里,我现在就咕甬走,你看看,我可会咕甬了。」
橘政宗趴在地上,真的像是一只蛆虫般,在地上咕甬,看的让人反胃。
他咕甬到林夜脚边,想要伸手抓住对方的裤脚,这样哀求起来可能更显得谦卑一些。
此时的橘政宗哪里有半点大家长的架子,同样也没有了赫尔左格骨子里的傲慢,他就是一只很会舔的蛆虫。
只要林夜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他绝对会好好舔对方。
林夜不为所动,一脚踩在了橘政宗伸来的爪子上。
「博士,不得不说你的比喻很形象,你就是一只恶心的蛆虫,但你不要忘了,蛆虫也能进化为会飞的苍蝇,到时候难免会在周围飞来飞去的恶心人,甚至还会携带那些更恶心的虫卵。
等到这些虫卵孵化,又是一只只蛆虫,未来更是一头头会飞的苍蝇。
所以……你说我能放过你么?」
林夜语气冰冷而玩味。
「不不不,绝不是这样的,邦达列夫阁下,我这只蛆虫只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粪坑里,绝不会进化为苍蝇,我也不配,更不敢,还请您……请您饶过我。」
橘政宗卑微祈求
,将脑袋垂的很低很低。
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他那张越来越狰狞的脸。
「放过你啊……也不是不行,只要……」林夜的语气明显有些放松下来。
「好,好得很啊!我的邦达列夫阁下!」
橘政宗勐地狞笑起来。
他豁然从破烂不堪的和服夹层里抽出一把伯来塔手枪。
阴寒彻骨的气息勐地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就像是路边毒蛇从草丛里窜出来,张开剧毒獠牙,凶狠的去撕咬行人的脚腕。
不得不说,橘政宗的隐忍的确让人毛骨悚然。
他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不是林夜的对手,直到对方放松警惕,才在这一刻图穷匕见,迸发出狂潮般的阴冷杀机。
这才是真正的诡诈!
橘政宗瞬间暴起,紧接着就要扣动扳机。
以这样的近距离射击,林夜就算速度再快,也无法躲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