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薄郎君并未阻止大家的议论。他待议论之声减弱之后,提高声音道:
“给昭启王子下慢性毒的邢氏业已招供。她背后的指使之人只是想使昭启王子的身子虚弱下去而无法理政,并无害他性命之意。”
“纵是如此,这也是大逆不道的罪行,是不可原宥的!国舅爷应当将其交由庭尉府审理!”
索庭尉又站了出来,并义正言辞地道。
“索庭尉是认为本国舅爷审理不了此案了么。为何本国舅没来之时,索庭尉不彻查此案呢?怕是担心得罪某人而项上人头不保吧!”
薄郎君眯起了眼睛,丝毫也不留情面。
“这倒不是!国舅爷莫要误会!”
索庭尉赶紧缩回了身子,不敢再言一词。
“敢问国舅爷!邢氏何在?背后主使之人又是何人?”
宁言官出列相询。
“邢氏被人劫走!背后之人也逃了!”
薄郎君的话令立在他身侧的内庭总管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薄郎君指正于他,并且下令搜捕自己的后庭院落,那么邢氏和自己将必死无疑。
作为回报,内庭总管元泰自然在接下来的事情上会鼎力相助薄郎君。这就是薄郎君不追究他的最终目的。
在闽越国的朝堂之上,没有人脉的支持,薄郎君想做局是难上加难的!
现在有了国师邱景山和内庭总管元泰的相助,再加上驸马山晨的援手,薄郎君的心里已然有了底气。
“嫌犯兼人证都逃了,此案还能审清么?”
月心公主突然冒出来一句。
“朝政之事,请舍妹慎言!”
二皇子柏罕看了月心公主一眼。
“难不成闽越的朝堂之上只能说顺耳之言么?”
驸马穆庆冷笑道。
月心公主见平日里对她冷淡至极的驸马却在朝堂之上维护于她,心里颇为窃喜。
“呈证词!”
薄郎君冷冷地看向月心公主。月心公主的眼神与之相碰,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忙闭口不言了。她并不傻,且善于察言观色。现在朝堂的局势变幻莫测,明哲保身才是她目前该做的。
冯跃双手端着装有邢氏和巧珠的证词的木匣走进了闽越国的议政大殿。
众臣公的目光都落在了冯跃手中的托盘之上。
当内庭总管元泰将两份供词念出来时,一位宫婢慌里慌张地奔进大殿之内。
“二殿下!吴娘子自尽了!”
那婢子跪伏在了二皇子柏罕的脚下。
“怎么这么巧?”
穆庆又一声冷笑,激得二皇子柏罕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吴氏畏罪自尽,此案该当如何?还请国舅爷示下。”
内庭总管元泰不但一句话就给吴氏定了罪,还让二皇子柏罕无从为其辩解。他这是在还薄郎君的人情。
薄郎君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
“不愧为闽越王身边的红人!”
“不好了!嫌犯巧珠在殿外被贼人一箭穿心!”
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进殿禀报。
“何人如此大胆?这可如何是好?”
曹相脸上露出了惶惑之色,心中可谓是幸灾乐祸。
“巧珠不是早就死了吗?”
罗娇娇在心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