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薄郎君走到齐王对面施礼后坐下了。
“喝了这杯茶,我们去弹琴!”齐王微微一笑道。
“我的琴技哪能跟您比?”薄郎君端起茶杯吹了吹杯口的热气啜了一口。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可是自从听了东郎茶艺坊东家的琴音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齐王的眼睛依旧未离开薄郎君的脸。
“哦?有如此高人,何不请来一聚?”薄郎君放下茶杯抬眼看向齐王。
“此人行踪不定!连我的人都跟丢了!你说一个商贾之人,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是不是有些不寻常?”齐王脸上的笑意耐人寻味。
“是有些不对劲儿!难不成您对他的财富感兴趣?所以他才避之不及?”薄郎君的话绵里藏针,难听至极。
“本王的封地物产富饶,难道会缺钱财?”齐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也是!这茶的确好喝!”薄郎君自己添了茶,品起茶来。
“喝好了就来展示一下你的琴艺吧!”齐王的不快已经写在了脸上。他起身走到琴台之后坐下了。
琴声渐起,曲调低沉,扣人心弦。
罗娇娇听了齐王的演奏,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弹得好!我也来凑个热闹!”薄郎君起身来到了另一架琴台后坐下了。他那宽大的袖袍遮住了他调动琴弦的手。
定音不准,琴弹得再好也会失了音准。薄郎君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齐王乃好琴之人,自然能听出琴音的些微变化。
薄郎君的琴弹得虽然流畅,但音准不佳,给人感觉浮躁有余,精炼不足。
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齐王停下了拨琴的手。
“嘣”得一声,薄郎君的琴弦断了一根。齐王和罗娇娇抬眼看去,薄郎君的一根无名指冒出了血。
“拿止血药来!”齐王皱起了眉头。
罗娇娇赶紧拿出自己的帕子捏住了薄郎君手指上的伤口。
“嘶!轻点!疼!”薄郎君嗔怪地抬头看了一眼罗娇娇。
罗娇娇赶紧松了手劲儿,一脸歉意地咬着嘴唇。
“真是娇贵的很!也不知哪一天上了战场,被人砍伤时,还来不来得及喊疼!”齐王揶揄地看着眉头紧蹙的薄郎君。
“那是你们的事儿!我可不去边关那鬼地方!”薄郎君回了一句,他的眼睛还关切地盯着被罗娇娇捏着的手指头。
薄郎君用内力弄断的琴弦正是他做了手脚的那根。琴弦伤了手指头,那也是他故意为之。这样话,他就不用再弹了。否则齐王若不肯罢休,换了一台琴过来,他就无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第二次动手脚了。
“到时候后怕是由不得你!”齐王若有所思地道。
“那恐怕是你得先当上主帅,才有资格请调!不过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儿!”薄郎君紧张地看着罗娇娇拿着齐王侍卫递过来的止血药粉往他的手指头上撒。
“你这包扎的也太难看了!重来!”薄郎君看着罗娇娇用麻布条将他的手指头绑成了小粽子状,着实不满意。
“我来吧!”齐王已经走到了薄郎君的面前。他动作麻利地给薄郎君绑好了伤口。
“谢了!想不到你还会做这个!”薄郎君起身施礼道。
“你不会是故意弄断了琴弦吧!”齐王盯着薄郎君的眼睛问询。
“我有那么无聊么?”薄郎君嘴角微微一勾,一抹轻笑显露出来。
“不好说!这琴弦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折的!”齐王开始查看起那台古琴。
罗娇娇不知所以然地跟着看去。齐王瞅了一眼罗娇娇,心里暗道:“看这婢子的样子,神色似乎很自然!莫非真是琴弦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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