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把话说清楚再走不迟!”
姜玉和门口的两名侍卫拦住了周心琪的去路。
周心琪转头看向薄郎君。
“送她回周府!”
薄郎君的话使得罗娇娇心里一惊。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只是……”
罗娇娇的话还未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但愿您待她好些!”
周心琪看着昏过去的罗娇娇蹙了一下眉头轻叹。
周心琪走出了薄府的大门。她深知自己再也无可能回还了。
她悔不当初,不由得在心底笑自己太天真。
姜玉驾着马车去往周府。他将周心琪送到府门口后,再也不愿看她一眼。
谁伤害了罗娇娇,谁就是他的敌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主子这么轻易地放过周心琪。
“你跟了他那么久,难道不知道他做事的方式”
周心琪见姜玉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样子,遂说了一句后才进了府门。
姜玉的身子僵了一下,转身看着缓步走进周府的周心琪呆愣了片刻。
难不成这事儿另有隐情
心里惦记着罗娇娇的姜玉来不及细想就驾着马车飞快地回到了薄府。
罗娇娇是假孕,所以滑胎药对她无大害,只不过令她腹痛痉挛而已。
她之所以昏厥是因为一时心急所致。
药公给躺在薄郎君卧床上的罗娇娇诊了脉之后道:
“休养几日就好了!”
药公走后,罗娇娇神情沮丧地对薄郎君道:
“我不信周心琪会做这龌龊之事!”
“不重要了!你好生歇着!一会儿太后恐怕会来!记得什么也不要说!否则对周心琪没好处!”
薄郎君嘱咐罗娇娇后,走出了内室。
“主子!此事为何瞒我”
姜玉见薄郎君走出书房门,便施礼问道。
“并非瞒你!只不过要她感觉真实!否则她会闹个鸡犬不宁,对薄府不利!”
薄郎君的解释使得姜玉沉默了。他深知罗娇娇的秉性。如果让她知道是薄郎君使计赶走周心琪,她那不依不饶的性子还不啻会闹出什么乱子!
可主子为什么要赶走周心琪呢
姜玉可不相信薄郎君会无缘无故地这么做。
朝堂之上的政事诡谲多变。薄郎君把持代国朝政多年,一眼便可洞悉政局的细微变化。
周勃虽然重新为相,但许多政见与皇上不合。
皇上能容忍他至今,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皇上曾让各诸侯王或他们的王储回各自的封地,却无一人响应。
周勃身为绛侯,又有自己的封国,薄郎君笃定他会因此而受累。
果不其然,在这年十月,皇上因诸侯王拒不回封地而让周勃带头去自己的封国。
周勃上交了相印,觉得浑身轻松了。他带着女儿和亲信乘坐车马出了城。
周勃父女意外地看到薄郎君的马车停在城外。
“主子!来了!”
姜玉低声禀报。
薄郎君下了马车,缓步走到周勃面前施礼。
“不敢当!”
周勃因为女儿被薄郎君赶出薄府而耿耿于怀。
“这是和离书!我已经签字画押,你收好!自此,我们两不相欠!”
周心琪将和离书递给了薄郎君。
“甚好!我欠你的!他日定当还报!”
薄郎君将和离书放入袖笼之中。
“相必你早知老夫有今日,故而先与我们周府撇清干系!”
周勃对薄郎君怒目而视。
“算是吧!”
薄郎君并未否认。
“父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走吧!”
周心琪自离开薄府时,就已经怀疑薄郎君看出了什么!他自始至终对她从未有过半分的夫妻情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因而她并不恼他。
周勃在女儿的拖拽下上了马车。马车夫正要驾车而行,就听得徐内侍的声音:
“绛侯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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