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王!”
楚太子给秋子君恭敬地行礼。
“这里没你的事儿!下去吧!”
秋子君正在气头上,也没给太子好脸色。
“父王!国舅爷为了一件衣服这等小事与人动手,这也太有辱皇家尊严了吧!”
楚太子又给秋子君施了一礼。
“对讲礼之人有礼是为礼,对无礼之人不加以惩戒,难免会助长其仗势欺人之心!”
薄郎君的话说得不卑不亢,令太子听了很是生气。这不是明摆着说我给邹氏撑腰么?
“邹郎中将!还不快给国舅爷夫妇陪个不是?为了一件衣服闹成这样,真是有伤国体!”
楚太子的意思是此事简直不值一提, 莫要传出去成为楚国百姓的笑柄。
“带着他们滚!”
秋子君当然听得懂太子的话意,一声怒吼震得在场之人耳骨“嗡嗡”直响。
邹郎中将带着他的一双儿女慌忙给秋子君叩头,然后快速爬起来,捂着耳朵退出了殿门。
邹小娘因心中慌乱,下台阶时还差点跌倒,被楚太子一把扶住。
楚太子见邹小娘颇有几分姿色,被他握住的手臂柔弱无骨, 不觉得心中一动。
“你夫君去了哪里?”
“回太子的话,他生性懦弱没敢同来!”
邹小娘想想自己那个窝囊的文弱夫君, 心里就有气,眼泪也不争气地滚落腮旁。
“莫要伤心!有本太子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楚太子暧昧地摸出帕子替邹小娘子揩去脸上的泪痕。
受宠若惊的邹小娘禁不住后退了一步,这让楚太子的心跟着又动了一下。
“终有一日,你会成为本太子的人!懂么?”
楚太子低头看着邹氏那弱小的身躯在微微地发抖,心里不由得笑了。
笼络和控制人心,这还是楚太子跟他的三叔学的。他回头看向那威严的宫殿,不由得在心里暗道:
“这一切迟早是我的!”
殿里的秋子君气得闭目不语。薄郎君与罗娇娇施礼后离开了大殿。
“郎君!这件事是不是我们做错了?”
罗娇娇与薄郎君走在通往宫门方向的路上低声问道。
“我们的确是给秋师傅添了不少麻烦!若是皇上知道我们在楚国,那就对他更不利了。”
薄郎君已经有了离开之意。
“那我们去哪里?”
罗娇娇疑惑地抬头看向薄郎君。
“红叶的师门不是在秦岭一带么?我们可以去哪里隐居一段时间。”
薄郎君的话让罗娇娇明白了他留下红叶的真正原因。
“郎君不累么?”
罗娇娇蹙着眉头问道。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的处境夫人难道不知?”
薄郎君略微解释了一下。
罗娇娇当然明白这些,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薄郎君善用心机的那一面。她觉得人简简单单地活着就好。
李正坐在马车上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看到薄郎君和罗娇娇一前一后地走出宫门,伸脖往后瞅了瞅,却并未看到红叶跟出来。
她为什么还没出来呢?
红叶正立在秋子君的身边看着他的旧主人那张比女人还妖冶三分的脸。
“如果宫里有事,你可带他们去你的师门避祸。记得要护他们周全!我可就这一个徒弟!”
秋子君闭着眼睛嘱咐着。
“是!有红叶在,定不会让他们有事!”
“这是我的金牌令!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用过后将他给我的徒儿, 留个念想!”
秋子君从怀中掏出了金牌令扔给了红叶。
红叶伸手接住, 惊得跪下了。
楚国的金牌令只有三枚。持有者可在楚国任何地方来去自如,包括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