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荷一愣,随即笑得厉害,“你就凭你得了吧,你一个奴婢你懂香吗”
周茂盛也道,“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了,还是赶紧想想正经的对策。”
然而喜鹊却没有因他们两人的话打退堂鼓,“倘若夫人愿意,奴婢愿意演示一番让夫人过目,到时候用不用奴婢,夫人再做定夺。”
玉檀惊诧的看着从容不迫的喜鹊,隐隐觉得她并不是一般奴婢,喜鹊不仅长得大方周正,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且精通医术,跟在玉檀身边的这段日子,她还发现她对香颇有些见解。
她不止一次怀疑她的身份。
然玉檀只是压下心中的疑惑,缓缓的点了点头,“那便依喜鹊说的来。”
“夫人!”云荷气急,她是真看不上喜鹊。
“从现在开始,喜鹊要为香展做准备,这两日院子里的活儿,你得多上心。”
云荷嘴上应下了,心里却是腹诽:夫人这是着了喜鹊的魔吗,一个奴婢怎么能上得了台面,到时候出丑吃亏的还是夫人自己。
玉檀只当这一切都没看到,又走了好几条的街,置办了一些东西,方才堪堪回府。
回到府中,玉檀立即带喜鹊进了香方,半个时辰之后,心里有了定夺。
明日的迁府大宴,一切都已经置办妥当,玉檀是第一次操办这么大的宴会,十分上心,总是怕漏了什么。上辈子她虽然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却从来没有使用过夫人的权利,只要姜氏一顿哭,许肃便会让姜氏主持大局。
日暮四合,玉檀揉了揉犯酸的胳膊,往花厅的方向走,一个猝不及防的,被人横抱了起来。
玉檀惊慌,连忙抓人衣衫,方才知道这人正是顾长渊。
看到他,一股怒气上了头,玉檀挣扎着要下去,顾长渊却将她抱得更紧,“就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然呢
大半夜没事干拿脂粉来涂她的脸,怎能让她不生气
他觉得他失去她也无所谓是吧
“你的夫人确实是在生气,所以,请你放开!”
“不放。”顾长渊声音低沉,目光灼灼。
玉檀被看得脸红,“我自己能走。”
“这几日置办迁府大宴,夫人受累了。”
玉檀:……
那也不至于累到不能自己走路吧。
通往花厅的游廊,许多仆人匆匆走过,都很有眼力劲儿的垂下了头,玉檀咬着唇,羞耻噌噌噌的往上涨。
她这当家夫人的威严形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然而,男人却不这么想。
不仅将人抱到花厅餐桌的圆凳上,还十分贴心的为她盛好饭,舀好汤。
就在顾长渊夹起一块挑完刺的鳝鱼递到玉檀唇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看着站在门口极力憋住不笑的云荷,郑重其事的对顾长渊说,“是这样的,夫君,我已经长大了。”
顾长渊不动声色的把目光移到她的胸前,“是大了。”
玉檀反应过来之后,耳根子都在烧,“谁跟你说这个啦!我是想表达,我能自己好好吃饭,所以,咱们自己吃自己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