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陶向前走了一步,白狼也前爪伸直,跟着鹿陶向前一步。
那群雌性吓得慌不择路,跌倒后退,惊恐万分的看着她后面的狼,而花蛇的尸体还在那,血淌着,确实有点吓人哈。
鹿陶:“......”
回头看着白狼,只能看到人家修长有力的前腿,看它脸都得仰着脖子,“你......可以先在这乖乖待着吗?可以听懂我的话吗?”
白狼似乎动了动,听懂了鹿陶的话,垂了垂他高贵的头颅,听完了又仰了起来,甚不情愿的曲下前腿,伏趴下来。
鹿陶点头,很好,很乖,很听话。
两步走到雌性面前,把人扶起来,“你们放心好了,今天你们全部住到那条蛇附近的屋里,既然都是绑来的,那么你们一定想过反抗。”
几个雌性神情惶恐,几句话,确实让他们有所动容。
依稀的看向鹿陶,似乎是怀疑她们真的可以吗,但是首领被绑,四十多年轻力强的雄性被绑,整个部落几乎都落在了她的手里,现在还有这么强的狼族守护着,她们又有什么不信的。
鹿陶看着她们神情逐渐坚定,笑了笑,“不用怕,回去吧。”
十几个人冲着她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激解脱,互相握着手离开。
【信仰值+500】
鹿陶诧异的扬了扬眉毛,这是她们的。
再回头,鹿陶脚步一顿。
望着趴在自己爪子上的白狼,目光半阖的望着她,它甚至还专门伏趴在那片铺着草的地方,而阿岚抱着棍子躲得远远的。
鹿陶:“阿岚,你躲那么远做什么,你们不是同类吗?”
阿岚摇头,她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本能的害怕。”
本来困得不行,现在都吓精神了。
鹿陶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两天一夜没睡了。
“你也去睡吧。”
阿岚:“那你呢,你也好久没睡了。”
鹿陶摇摇头:“你去吧,我们人族特别能扛,看着那群雌性,免得半夜有人摸过去。”
阿岚是真的信了这话,毕竟鹿陶看起来确实是无所不能,那群雌性唯唯诺诺一看就不行,“我知道了,我去了!”
阿岚走后,除了被绑的那四十人。
就剩鹿陶和白狼大眼瞪小眼的。
“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听懂了点点头?”
白狼没有动,依旧半阖着眸子直直望着她,一动不动的对视。
鹿陶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面对这样的场景,就像是动画场面一样梦幻,像做梦一样。
鹿陶走到它身边,也躺了下来,仰着头双手压在脑袋下,看着星空,美得依然像她来那天一样,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天空,她睡得很快。
见她睡着,白狼动了动尾巴,瞥开眸子,把尾巴盖在了她身上。
山上。
带头的阿龙,“啊呜~”了几声了,就是没得到任何回应,“怎么回事,不会出事了吧,这里应该就是群花蛇的地盘,长老不可能对付不了啊?”
几个雄性在这里团团转。
“阿岚和小雌性不会出什么事,长老没找到吧?”一个个着急的原地打转。
阿岚从小在族内长大,而小雌性看的小小一个,还帮他们狼族那么多,他们却让人把人从眼皮子底下绑走了。
这件事情绝大可能问题出在狼族内部。
阿龙紧盯这那片,“失踪那对雌性雄性找到了吗?”
“族内还没得到消息,但是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阿龙站起来身,神情严肃,“我去看看。”万一真出了事怎么办。
说着灰色的狼身就顺着山飞速的向下窜去,不过短短时间就落在了山脚,来回转了一圈掠向部落。
靠近看到那只白狼的时候阿龙稍稍怔了一下。
他们全族都没有人见过,靠近的那一瞬间祝肖就站了起来,半阖的眸子只传达了一个信息:滚回去。
阿龙也只是停顿了几秒,转头就窜了回去,回到山顶还有些愣神。
“阿龙怎么样,看到人了吗?”
阿龙甩了甩脑袋,刚才那是祝长老的原型?
他都没来得及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有看错小雌性就在那躺着,而那一堆用木头围起来的花花绿绿是蛇族的人。
这么点时间,应该不大可能是祝长老做的,难道是小雌性???
可......这怎么可能?
让他缓缓......
“祝长老没事,我也看到了小雌性。”
“那阿岚呢?”
阿岚......阿龙一愣,他刚才没有阿岚,“阿岚没看到,但是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如果做着一切的是小雌性,不敢想象......
他越是这么说,其它雄性就越是着急,“你都去了,就这么回来了,怎么不看看阿岚在哪?”
“长老让我回来的,而且......花蛇族的王被绑起来的。”他只是瞥了眼,如今想起来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造型。
“五花大绑......”这看着就不像是他们狼族的所作所为,他们报仇向来凶狠,一定要将对方撕碎咬死。
众人静默了一瞬。
“这......应该不是长老做的吧?为什么不带着阿岚和小雌性离开,我们直接杀进去撕了他们就好!”
阿龙:“等等看,看看明天他们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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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陶踏踏实实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可能是有这头狼的存在,知道它在保护她,所以睡得心安理得。
白狼见鹿陶有动静,单睁了一只眼睛瞥了眼,将自己的尾巴挪开了,重新阖上眼睛。
鹿陶挡了挡眼睛,睁了一只眼睛困倦的爬了起来,惺忪的看了眼离自己不远的狼王,羡慕的看着他身上的狼毛,覆盖了一层浅浅的银灰的神秘又高贵。
鹿陶悄悄身上摸了摸。
白狼一顿,倏地睁开双眼,目光带着冷意,鹿陶立马收回手,轻轻咳了两声,老实道歉,“对不起......”
白狼移开了目光,脑袋慵懒搁在前爪上,目光半阖着,好像一切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