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听就不错了,还挑剔。那你们还想听什么?”
“午夜凶铃”
“鬼吹灯”
“嘘,钱仁斜着眼睛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对着那一圈比自己大的孩子们比了个友好手势。鬼神什么的,不怕晚上做噩梦啊,不好不好。”
突然墨家大院传来一个生气的声音。“钱仁,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那一圈小孩子也学着他的样子比了个友好手势,不过整一圈看起来有些震撼。他们异口同声地发出声音。
“嘘1然后笑嘻嘻地一哄而散了。
钱仁揉了揉盘坐许久发麻的腿,吐槽了一声。“怎么就没有一张椅子呢?”随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转头便跑向尚同坊不远处的小竹楼,一溜烟的功夫便爬上了二楼。在上楼的拐角处,那双清澈的眼睛向稍远处的密林中,一双幽绿的眼睛正望向他这里,不过钱仁并看不到这双眼睛,唯一困扰他的是偶尔间右手会有难以控制的灼烧感。
这是我来到这个平行世界的第六年,这些年里我总算明白自己真像白发老人说的那样,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平行世界。这个世界与自己曾经所待过的世界似乎是一样的,但又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我一直都以为这只是个梦,只是比较真实而已,也许睡一觉就会醒了,可每天叫醒我的是雄鸡报晓声而不是熟悉的闹铃声。
渐渐地我明白了,我只是一个被人收养的孩子,就连自己的身世是怎样的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我不再是原来那个自己,而是钱仁。钱仁是这个世界的我,就像很多穿越的小说一样,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本以为可以无敌地活着,当世界的主宰,没想到还是无法逃脱上学的命运,在墨家大院的生活和自己小时候上学读书的寄宿式生活似乎没什么两样。
这苦逼的操蛋生活,躲是躲不掉了,好在自己知道的还是比眼前这一群小朋友多一些,偶尔倒也会有些乐趣,时间长了不免有一些枯燥,不知道为什么总还在想象着有一天可以再回来,或许在这里仍然是孤独的吧。
我在努力地去适应这个新的躯体,虽然说一个稍稍成年人的意志被困在眼前这个孩童身体中,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恐怕是会被当作精神错乱者。但对于曾经经历过校园霸凌后性格有些孤僻的我来说,如今以一个新的身份再去经历读书的时光,不免会有些抵触,不过还好现在墨家大院的孩子们都把我当作亲密无间的玩伴,慢慢地我克服了自己的这种抵触心理。
唯一感到郁闷的是没人能够理解自己,或许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吧。在大人们看来孩子每天都是无忧无虑地玩耍,哪会有什么烦恼?殊不知钱仁也会有自己难以诉说的苦恼。他不能表现的太过张扬,不然肯定会被当作一个怪胎。那些故事除了和小朋友们讲,还会有谁会听呢?有时候无法和人顺畅地交流倒真是一件恼火的事。
难道和学堂的老师说其实自己识得书本上的绝大部分字?或者和师兄弟们说来自一个未来的世界?
哈哈,别闹了。所以,对于钱仁来说,每天除了看大一些的孩子们修习武艺,更多的时候是和那一群小朋友讲自己曾经在电影或者小说中看到的情节。似乎总是在潜移默化地提醒着自己什么,提醒钱仁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的那个世界可比现在丰富多了。
直到现在这个时刻,钱仁的脑海中仍不时闪过自己所看到过的电影、小说情节。不得不说倒颇和楚门的世界很相似,只是楚门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所处的世界都是被设计好的。而钱仁则明白自己已经看到了探险突遭意外死亡后的躯体,而现在却被白发老人莫名其妙地带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不免让人想起这种感觉就是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我和他的约定是什么?那糟老头子到现在也没告诉我。真是恼火!
钱仁和楚门的世界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一个提前知道,一个不知道罢了,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哦,对,楚门最后发现他身处世界的虚假,毅然决然地乘船出行,找到了出口。而我的归途又在哪里呢?一想到这里钱仁原本清澈的眼神就变得忧郁起来。
这个世界太真实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既然已经重新活一次,那就好好过好当下。要是能拥有傻妞这样的手机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像陆小千一样,可以随意穿越时空。
哈哈,多么荒谬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