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星的情报他收到了,不过谁成为天鹅座座子,竹羽晨并不在乎。
天骄中的纷争以君子为核心,因为厚德载物。
所谓风华狂傲疯癫,没有这种级别的造化,是难以团结这些性情古怪得少年的,他无意在灼羽中搅动风云,更重要得,他不是君子,团结不了天骄。
大统领秦墨、地师慳行、秤砣帘书,这些都是天骄中说话算数的大道德,此外还有上君、东君、青君、典君,他立不起来旗杆,甚至于鲸鱼座都无法统一。
天鹅座拥有150颗恒星,还有一颗排名三十的一等亮星,正常来说它也算是兵家战场,可为了吸引域外的传承序列,彼岸将之作为了筹码,这也加快了未来星座之间战争爆发的速度,但就算如此统一天鹅座都不知要多久,鲸鱼座相比简单很多,却也不容易。
如今底蕴已成,神战无望的序列在四枚精神烙印之后可以选择在战场留道分身以参战,转而降临星座。如今神战尚未开始,但这局势已经复杂得难以想象了。
白衣无言,风起,此间,一袭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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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下的水是泉水,这句话老头念叨了一辈子。
泉,是黄泉,也是皇权。
小乞丐不明白,所以他讨了一辈子的饭也集不齐那七卷金线,被镇压于此数十年却也只能眼睁睁得看着泉水一点点漫上来。
恐怕诸神殿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类似囚笼的契约星里,竟然镇压着一位续天谴!
灼羽重塑之后,很多境界都是徒有虚名,如今所谓的大能、帝君不带因果,苦行僧都算不上,只是问道者而已。
彼岸一境共五阶,问道者、苦行僧、续天谴、临世仙、掌轮生灭。
如今的灼羽尚未能承载临世仙,就连续天谴都无法过多容纳,故而他已然是此刻灼羽的顶尖战力,是哪怕羽化级仙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摸到的门槛,如今他在此地则如条死狗般卑躬屈膝。
作为远古战场被抓来的壮丁,他已经活了很久了,诸神殿所持续追求的权力在他看来毫无用处,巨大的实力沟壑让灼羽的挣扎变成了喜剧,一场用于博弈的棋局。
当然,他的存在也没有谁在意,因为这般逃兵有许多,它们如计量时间的烛火一般,等待着死亡,而此刻小乞丐正于山涧中侧耳倾听,试图得到远方贵人赐予的金线;
和曾经一样,现在的山不论如何,都希望和“青山”有所纠葛。
半山腰处金鞭执事吃着全麦面包,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传说中在黑夜里高高跃起的形象有很大的差别。
戴上面具得,十之八九都是杀手。
满岂是,他也是,似乎只有这样被隔离在主流社会之外的身份,才适合它们这些大势力降临的游戏者。可他是,却不仅仅是。
从死亡学院里爬出来的鬼,无不期待着横苍渡江的那一天。
请问皇权,水漫金山的那一天,你在哪里;
敢问中洲,北境的沧桑老,能不能盖过一袭白雪?
沉默,上位者用沉默回答着质疑,能品出苦涩,但更多的,是无能!
浩如烟海般的怒斥于彼岸内回荡,在这纷扰中乞儿的手里攥着一件青衣,那是君子的裙衣!
这世道……
感知着逐渐泥泞的周遭环境游侠沉默:他的存在感太突出了,一层膜将自己隔离开以免产生更大的动荡。他是跌落凡尘的神明,拥有旁观者的视野,却不能参与其中的变局。
可他是少年,少年有血就疯癫!
“你是来取报酬的吗。”
“是,也不是。”掀开身前的白布,执事将目光伸进去,他想看清楚这个房间的布局,那光影拿着秤砣一动不动得蹲守门口,毫无情感得回应:“你没有完成好任务。”看门狗睁开眼,一身飘渺的羽衣让它飘渺出尘,很显然,这是一尊灵,一尊压着枷锁的灵。
“我很好奇,你既然明白规矩,又为什么出现于我的面前。”擦了擦嘴角,不知是渗出来的血,还是吃进去的食物残骸,看门狗嚣张跋扈,对面黑衣少年目光幽邃,他在愤怒,酝酿着那毫无用处的愤怒。
“你竟敢寄期望用自残的方式来保持战斗欲望?”看门狗视线凝固,有些骇然!
它知道对方是重生者,知道对方是觉醒者,知道他是彼岸亲点的系统持有者,知道对方是如今契约星唯一的苦行僧,可它竟然到今天才发现,对方是判界者!这是天生在彼岸对立面的存在,可他竟然是扶天一脉!
“你……”
“我跟灼羽没联系。”执事冷静反驳,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白布盖上,看门狗语塞,他有些想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可恍然间羽衣又有所明悟,凝视那在未来奋起反抗最后徒劳无功的南天宫鲸鱼座。
大概因为年轻,所以才这般无所畏惧。
呵!也对!
谁让老子我特么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