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大家都是成熟的生命个体,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狼狈的玩笑。
连妻子都不要,很别说妾了,就算真好色,六根不清净,你能消除门当户对的“妻”的影响吗?纳妾要问妻,问婆家,有孩子还得经过自己子嗣的允许,养外室你就不道德,以后别想再进步,周围大能对你指指点点,受得了?
所以真好色的基本都去外环了,就算后宫佳丽三千万又有谁说,可你愿意舍弃异能?
宸王愿意生世子,那在外界眼里是出于“子嗣单薄”而搪塞祖地命令的,但皇帝不行,白王立皇后、“恩爱有加”,这种说辞也不过是延迟了后宫填充的速度,毕竟宸王已经倒了,皇室一脉就剩下登基的白王与古怀一人。
祖境可没有愿意自降身份来梧桐国执政得,所以一直在施压,如果这时候皇储殡天,是否能借殡葬来延缓?毕竟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古怀不知道它成不成立,但入帝君的机会就在眼前,帝君之后对异能的积累爆发,一旦踏入执宰境谁又能惩罚他?毕竟就算皇族,也有许多人终身止步于帝君,执宰是中流砥柱。
至于皇后……
闺门嫡女天赋好得,哪里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皇族那也不行:“嫁娶”的规矩里一直都明令要求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这样的结果意味着“妻”如无例外都能胜过夫家一头,可少年孤寡,真到那般境界,嫁基本都是“下嫁”,请问,凭什么?
女性容易对高于自身价值的异性产生好感,男性反之,可子嗣基本都对自己父亲是谁没兴趣,除非走得是同一条异能,承受了亲和度之后那就不一定了。
但无论如何娶妻都是要承受很大代价得,以后妻子指掌中馈,权力很大,毕竟异能也脱离不了内环的政治体系,需要遵守一定的规则。
所以皇后就跟宸王妃一样,是对宸王、白王这种天赋异禀者的侮辱,皇宫传闻交.欢时白王没有用精血去生育,天天晚上发疯,白天来了兴致直接把皇后摁到床上,力行者之驱被帝君这么践踏,没几天就得死,生下个先天不足都是运气好,没夭折。
说起来这也是造孽。
当年丞相叛国,而叛国就是叛种族,所以皇后一脉连带着祖地都被连根拔起,一时间锦衣卫忙碌不已,长者嫁了白王,幼女做了成王妃,而这源头便是它们的出生:
那位老祖是族脉旁系不得志的青年,受神族恩惠后用精血供养出了后代,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混过了血脉检测,后来他们随着初代羽皇开拓鸠夜洲并一步步爬到丞相高位,就算梧桐国并不戒严,但这也让旁观者大为意外。
不过它们也确实有本事,如果不是十五年前梧桐国丞相血脉被激活,它们一脉陷入了祖神崇拜,自此长出了和血鸦族全然不同的脸、躯体,并且一手策划了恐怖的献祭活动,想来它们还能活得很好,而与皇室的联姻,更是直接把两位少年储君的脸打肿了。
按照这种情况,皇室和丞相府的联姻也应该是也告吹了,可成王妃和皇后并没有血脉变异,后来皇室在追查下得知,她们是其母与侍卫偷情所生,虽然经过交.欢,生下来时被神族沾染过气息,但不能因此就处斩她们,血鸦族的血统给了她们活下来的权力。
这种丑事让当年本就混乱的局面彻底翻了天,不过更乱的是婚约。
缘于圣旨有契约作用,丞相府死光了还好,可她俩偏偏罪不致死,又是名义上的“相国女”,而联姻又是对双王的考验,其中白王愤袖离席,被认为大不敬,亲点次日登基,并按照圣旨契约生下了古怀。
不过也正因为白王没有用精血,可儿子的异能偏偏强大无比,所以鉴于王妃其母有前车之鉴,故而他这皇储的位置也十分别扭,若非梧桐国皇室的青年一脉就他一人,谁都不知道会如何。
说来也奇怪,成王世子与皇储皆体弱,如果世子殿下没有被刺死,说不定会有大能者出手鉴定血脉,因为他如果是皇族血脉,“谋害”之罪能压死一片,可成王世子已然伏诛,受挫的祖脉不会允许梧桐国对这一辈的后代胡闹,这也就导致了古怀的身份特殊。
当然,这种猜测本身就是对皇族得污蔑。
丞相府被偷了,那是异族,活该,皇室被偷?
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虽然和族脉没有关系,只是初代羽皇的外甥,但毕竟有皇者的名头。
不过也正因此,所以如果给白王亲手设局弄死这个儿子的可能性做猜测,那应该是很大得,不然以古怀十三岁的年纪他早就该议亲了,交换信物之后互相温养,如此能够更好得繁育下一代。毕竟他能力者的身份没有更好得出路,结婚早晚都差不多,名义上是体弱,但权贵们谁不是在等皇帝给予的态度呢?
——虽然皇后贤淑端庄,不至于做出这种受凌迟之楚的事情,但当今皇帝私欲重,性子冷,对她又粗暴,在位期间常年在外挂帅、和宸王对彪军功,保不齐就出点意外;毕竟生育的方式不止交换液体,下毒、放蛊都可以,防不胜防,她境界又不高,皇宫对她宛若囚徒,只要一个呼吸的漏洞,诶,怀上了!
再者,皇后庶出,和成王妃一样,算术不好,账本看不明白,经常要外出,不然中馈没了她的日子更不好过,细想里面门道这么多,古怀姓什么真不好说。
虎毒不食子,可白王比老虎毒辣,自己在他眼里又不是儿子,兼之病弱,为了一具尸体谁敢说这尊杀神半个字?
就这么死了?……
意识飘荡在半空中,黑衣皇储不甘心!
凭什么就这么让他死了?
虽然降临的时候这具面板就已经死了,可如今他还活着!
强烈的存在感让他近乎是拥有了这一生,养病的时候闪过的画面他都记着!
至少他死了,皇后的路也是走到尽头了。
母亲……
水滴在古怀的心中荡漾开,红了眼眶,血脉逆流。
是呀,他爹让他死,可他还有娘呢!
但名牌救不了自己,这是早就留在自己身上得,甚至于是弄死自己之后的残留!
不过他的身子太弱了,根本就不曾给过自己发挥的机会。
所谓机遇,原来是看一场荒唐吗;黑衣少年沉默,他在瓶子外边干巴巴得望着自己的身躯,但什么都做不了,那具身体虚弱到甚至无法承载自己得进入。
星河广袤,他没有选择下线,而是在冰冷的宇宙中沉睡,他有好多好多情绪想宣泄,可到头来却什么都表达不了,只能沉默得看,并在临睡前望一眼那模糊的蟒袍。
那是……
锦衣卫指挥使的装束。
古怀还想看一眼,可他太累了,所以他没有看清望着自己样貌的白衣少年做了什么,恍然间似是一声招呼。
对方喊他,小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