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校的托儿所其实只是一个传统,很久没有生源了,在异能时代是没有维修基金得。
不过它在星河时代是烈士后代的培育机构,如今被莫青恢复并成立了学习基金,十七岁可以自动到思想学院就读。
党校的“党”指的是五大党,是科技时代五国合并的产物,一国一党,到了星河时代它成为地方行政的单位,不再特指,名字却不改,所以党校也没有改名。
现在英烈后代并不多,轮台的党校容纳了盖亚星五分之一的英烈后代,这也算是地方机构的政治亮点。
不过小城镇里能建立党校这本就是奇闻,毕竟丰都暂时还没有从托儿所到大学的全面学院。
托儿所不大,但配备的设施十分齐全,都是按照小孩子的视界去设计得,故而老师也不能太高。
轮台的党校历经五十年发展,在盖亚星也算第一梯队,不过只到小学三年级,再多也没有能力支撑。
毕竟靠近沿海,需要承担很大的军事压力,算是战略缓冲地带,没有很大的建设自由度。
羽翎刚进学校,大面积绿化和艺术气息扑面而来。
作为以园林设计出名的学校,高福利显然是对英烈后代的尊重,所以整体的规划都不计成本,节假日对外开放,也算是为轮台开发了处风景。
目前小城镇的异能护卫队以能力者为主,但十年前海防护卫长换成了力行者。
星河会议还是重视党校所在的军防得,尽管在阵法和武器陈列下,两者之间的战斗力并无明显区别。
“五哥!早!”羽翎走在长廊,两边都是可爱的卡通画,门口传来声响,是一短衫娃娃。
“早呀十四弟。”顾成朝挥手打着招呼,小家伙翻过栏杆飞扑而来,脸蹭脸,满岂喜欢这样。
“好了好了,不就一天没见嘛。”羽翎推搡着满岂,很无奈。
他原先穿白衣的时候虽然性子懒散,但很灵动。
现在被秋月换成了土鳖的模样,跟满岂一个颜色,土黄土黄得,他动都不想动,惨遭洗礼。
自己的衣服还厚。
看起来就更土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虽然小了顾成朝十个月,但羽翎克隆体也算三年白活,彼此之间真不好说谁幼稚。
“五哥,你是不是为了显得跟我亲近,猜我穿什么衣服呐?你跟杨姨心有灵犀呐!”
“不,是我姐跟你家杨姨默契。”顾成朝眼神鄙夷,满岂做事喜欢贴脸,弄得他很无语。
“嘻嘻嘻,我们衣服真像。”满岂身材五短,像个长了脸的球。
羽翎有点腰间盘突出。
“好了,该吃饭了,撒手。”羽翎用力挣脱。
按照等级,满岂的待遇比顾成朝好,所以他有自己独立的小院子。
不过在党校一切正常,不搞特殊,都是集体宿舍。
当然,集体宿舍是有单间得,只是一套房隔两套,因为苏颜是女孩子,所以羽翎是单间,不过一梯两户,东边间就是满岂跟寸居。
“哎呦五哥,你天天来那么早,都不赖床的嘛?睡觉多舒服呀?”
“我上课就在睡觉呀。九点都会被拉起来,不如来学校睡。”
“嘿嘿嘿,不亏是五哥。”满岂吃饭很认真,党校虽然人少但仍旧是琳琅满目的自助餐,这个年代资源再利用,“浪费”被定义成把资源用在无法转化出成果的人身上。
对于这些英烈后裔,怎么样都构不成“浪费”。
羽翎踮着脚,倒不是矮,只是喜欢踮脚的感觉。
“五哥早。”满岂已经在吃了,这儒雅的声音是新来的落茗。
“哇!九弟!”羽翎摇头晃脑。
黑白羽衣是守礼的君子,衬得大黄乌龟猥琐。
落茗长得清秀,皮肤又嫩又白,满岂天天跟他贴贴,羽翎也想。
羽衣温和一笑。
顾成朝吃着糯米饭,他喜汤不吃肉沫香菇,肉包子把肉挑干净吃皮,二次加工不亦乐乎。
“哇咔哇咔!哈哈哈!”羽翎分外张狂,落茗没说话,在满岂身边坐下,拿汤匙吃着小蛋糕。
“九哥!”看到黑白羽翼满岂展开手臂,来了一个深沉的脸碰脸。
满足了满足了。
“别蹭了,我吃饭呢。”落茗嘟囔着,短褂嘿嘿笑着,羽翎仍旧张牙舞爪,像峨眉山的猴子。
羽翎来得早,九点半的课他八点四十到,今天迟,五十五才到,但仍旧是最早得。
食堂是木质结构,古朴有格调,两层楼可容纳的就餐人数虽然只有十五人,但占地面积有四五百平,上下两层分别是园景跟湖景。
落茗向来是去二楼翻书得,但昨天熬夜了,今天精神不好。
如今的服务业价格贵得吓人,一般时薪能达到正常公民得普遍月薪,而且有价无市。
第三产业现在只跟异能挂钩,毕竟可没有飞羽族认为自己的出生是来做服务业。
但也正因此,党校的从业人员十分专精。
厨子都是求偿轩出生,教师必须有思想学院的优等学习经历,服务业必须是亲和异能三级证书。
得益于党校的人才互通,所以尽管条件苛刻,但有学生的地方都有这些配置。
许久,夹了蛋饺、酒红小鸡腿的羽翎歇息了。
顾成朝忌口多吃得杂,厨师现在都是灵愿级别的了。
至于为什么解月同意,还是因为这十人的规格。
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们这一批算是顶级了。
段镡、鹭封、寸居、常言姗姗来迟,劫云、卢呈、苏颜已经是能力者了,一般不吃饭,会在二楼翻书。
一楼十一个座,二楼更多得是书籍、残棋、机械装置还有网络接口。
羽翎吃得一地狼籍,不好意思得开始收拾,洗手跑上二楼。
他其实也好奇楼上三位。
苏颜、劫云他接触过,但卢呈这位五先生记忆中的十脉首席抗旗者,他并没有过多接触。
孩子形态的他有些搞怪,带点猥琐的气质。
黄色大乌龟上了楼,探头探脑得,似是观察他很久了,一长褂少年突然跳出来。
“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