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起风,待风沙淹没足迹后,远山残阳如血,在这片血流成河的荒漠,白衣少年骄纵风华,滚滚风烟过后场面一片焮燃,大火冷漠地吞噬着大地。
这是一场肮脏的游戏,我所能做得,就是奉陪到底。
少年身姿挺拔,那银枪白马他举起三尺白棋,在猎猎狂风中带着他的千军万马屹立。
该结束了。
如今的七国是混乱得,却也是一脉相承得,有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也有君子为重的道理理念,七国分而治之却又彼此连接。
当初来到这里,彼此都期许着统一。
灼羽的政治制度一直以来都是强人的军阀统治,这保证了南域的血统,形成了更强的凝聚力。
日出西山,殷红一片,东北风吹来了一场大雪,它慢慢染白了蓝袍少年眼中的世界。
“他,睡下了吗。”顾成朝有点高烧,他用毛巾敷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身躯有些乏力。
“盖了三层被子,听了一段好听的故事。”灰袍细致得记录着皇宫里的事情。
顾年作为殷墟的名义统治者,一直以来就是监听保护的大头,如今他还是,但味道却已经变了,因为顾成朝无法把握自己对他的欲望。
这几日定江候的蓝色衣袍穿得越加沉稳了些,妆容乱糟糟得,看着气色不太好。
“下次,给这小皇帝做点爱吃得吧,也不知道喜欢什么,成天闷闷不乐得。”蓝袍搁笔 有些复杂。
少帝对他而言是比凤皇更难解决得。
后者不过是对手,只是难对付,前者却好似凌驾于自己之上,带着自己所不清楚的某些讯息。
“您不要天天做过分的事情,我想少帝还是很乐意接纳你的善意得。”灰袍疲劳 做事动作慢腾腾。
“我偷窥他的事情你知道了?”顾成朝淡淡一笑,像极了无赖的地痞流氓。
“这里是皇宫。”近侍拿着笔记录着什么,神情稍微严肃了些。
他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着看起来天然呆的蓝袍少年交流。
装傻还是假傻?
难不成是真傻?
在七国境内,应该还没有这么胆大的狂徒敢说这位燕云统一路上唯一的绊脚石、殷墟如今的地头蛇摄政王是傻子。
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太无所顾忌了。
这里是皇宫,注意此地的人不少,且都记录在案。
不管顾成朝做了什么,这句话说得就不对,若是留下把柄,不,它已经成为了把柄。
纱窗,浓雾。
黑夜阴测测得,鬼影蠕动。
顾成朝思索着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外,他没有跟慕容冲一争的想法,而且也确实无法对他造成长久的阻碍。
凤皇……
西北王惆怅,他很烦。
我突然好像囚禁你,借此满足自己惶恐的欲望。
我对你是说不出道不明,是一场荒唐的游戏。
我们遇见过吗,还是说仅仅匆匆一撇,就被这可怕的诅咒缠身许久。
你也想被风拥抱吗;
梦境中,她身着青绿。
翩翩起舞的风来过这里,我馋了很久。
我竟然原谅了自己不可言说的丑陋,就……
好想亲近。
蓝袍含笑,他搬来火盆取暖,透过要妖娆的焰色,一颗心浮躁得春光泛滥。
想娶你。
什么都不管。
可,你是谁呀。
我描摹你的身影,一段一段得,在梦中的鲜活,在梦中的情绪。
那是我期望得,可我知道,少帝不会这样。
她,是我爱的女孩;
仅此而已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