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归不相信，风倾颜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将目光转了回来，重新落在了凌初手中的玉盒上。

“师兄，这三株映雪翠虽说是假的，不过呢，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正盯着玉盒看了半天的凌初，突然抬起眼帘：“映雪翠……羡仙草……”眉间攸地一簇，“师妹，该不会……尚未开花的映雪翠，就是羡仙草？”

“嗯哼！”风倾颜一点头，“师兄猜得没错！的确是这样！”

得到了小师妹确定的回答，凌初反而又疑惑不解起来：“可是……从未听闻过……”

“师兄啊，你没听说过，真的一点儿也不奇怪！我也是，在一本古书上偶然看到的！其实，当时我也没在意！”风倾颜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也知道，这假的映雪翠，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真的映雪翠不罕见，也不难找。可这假的……让她上哪儿找去？！试问，哪个骗子会承认自己的东西是假的？所以，从在古书上看到关于羡仙草的记载，到现在，少说过去大半年了，风倾颜还真的没见过一株假的映雪翠！以至于，若非贺兰澈送了这三株假货，羡仙草都快被她忘没影儿了！

“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凌初点点头，“那这羡仙草……即便是尚未开花的，药效和气味也不会相差如此巨大吧？”

归根结底，名字虽不同，这羡仙草终究还是映雪翠，仅仅只是开花和未开花的区别。然而，药效和气味，却是完全相反的！小师妹到底做了什么？那白色的粉末中，恐怕也不仅仅只有羡仙草……

“的确，师兄说得没错！那本古书上记载的是一个毒方，原本是要先将羡仙草和夜幽藤分别捣碎，取其汁液。然后，再将两种汁液按照等量混合在一起制成毒药。”

“夜幽藤……”凌初想了想，不免稍稍讶异，“本是两味带有清香之气的灵药，汁液混合到一起，气味竟然变得那般浓烈刺激！”

“是啊，师兄，你说谁能想到呢？！”虽说，古书上有所描述，她却也是在动手制毒的时候，才头一回见到这种神奇的现象。大概，是两种药材的汁液之间，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以至于，药效和气味都同时发生了反差极大的变化。“正是因为这种毒药的气味太过浓烈刺激，所以，通常都会下在酒中，用来遮掩其味道。而且，只需要一点点，就会让服用之人沉睡上七日。”

“只需要羡仙草和夜幽藤这两味药材？”夜幽藤，凌初也熟悉得很。两味并不罕见的灵药，却是从未有人尝试过这般搭配使用！而且，制出来的，还是毒药！身为一个炼药师，对此免不了心生好奇。

“对，方子上只有这两味。”风倾颜确定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嫌用起来不方便，所以改良了一下。在炼丹炉里，用灵火将混合好的汁液烘干成了粉末，就是师兄刚刚看到的那一瓶！一株夜幽藤和一株羡仙草提炼出来的汁液量差不多，最后，只得了小半瓶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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