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盖聂周身，一百五十米半径范围内，一切的花草树木乃至石块，全都化作了齑粉，地面被削凹陷下去了一块。

盖聂终于睁开了眼睛，伸手抓住了剑。

杨宇此时早就已经不在, 就算是在，盖聂和卫庄二人现在眼中，只怕也完全没了其他东西。

二人的眼中，只有对方。

“苍啷”一声，鲨齿出鞘，平举指着盖聂。

盖聂将剑缓缓竖起, 剑身发出耀目光泽。

“纵横一战, 就在今日……”

卫庄沉声说道，将鲨齿横在胸前, 剑罡弥漫。

二人顿悟十七日，此时余意未消，正是状态及其强盛的时候，从未有过的强盛。

这是纵横最后能够对决的机会，若不在此时对决，他们将再也无法以纵横的名义对决。

此日过后，他们的剑，便就要脱离从前的纵横之剑，而变成了苍生之剑。

最后一次，为了他们自己！

“横贯，八方！”

一道无比狂暴的剑罡横扫向盖聂，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花哨，但却想一座山峰倒塌，洪水咆哮，避无可避！

“百步，飞剑！”

长剑在身前转动，一股强横剑意从掌心喷发而出, 推动长剑，直刺卫庄！

“轰隆”一声！

横贯八方，百步飞剑……

两招鬼谷绝学毫无花哨的对撞，剑罡爆碎，长剑反射。

盖聂身形一动，上前握住剑柄，推着长剑，人剑合一，刺向卫庄胸膛。

卫庄鲨齿横在胸前，双手握住剑柄，一剑横扫而出！

“嘭！”

剑气四射，树木翻飞，石块崩裂！

二人长剑对撞，周身力量纵横翻飞！

“哐啷啷……”

长剑如影，二人身形也如影。

剑客的身形消失了，长剑也消失了，只剩下到处飞溅的火化，到处纵横的力量！

“喀喇喇”一声脆响，无数铁屑纷飞！

两道人影分开，手中，只剩剑柄！

鲨齿碎，渊虹毁！

妖剑鲨齿，名剑渊虹，终于如此走完了它们的一身。

然而下一刻，盖聂的手中再次出现了一柄渊虹。

白色的渊虹，发着冷光的渊虹。

鲨齿也重新出现在了卫庄的手中，暗金色的鲨齿，妖魔一般的鲨齿。

渊虹和鲨齿，并未毁掉，因为它们早就已经在二人心中。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此时，他们手中的剑，便是心中的那柄剑，那柄真正的剑！

二人抬起手，看着手中的剑，心念一动，长剑百年再次消失了。

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极限的纵横武学，根本没有任何的强弱之分。

再打下去，就是新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