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只传三式 败局已定(1 / 1)

狗头大军师 西襄子 1035 字 2022-09-21

“独孤九剑?”

听到苏云龙的疑问后,旁边的勾陈也立即忍不住惊讶地问出口。

南慕容、北独孤这两大千年世家的威名,江湖上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家的家传绝学在江湖上也是久负盛名。

云中独孤氏的家传绝学正是这独孤九剑,就如江陵陈氏的天地霸刀诀与陇山李氏的长河剑法,以及仙都派的潮音剑法一样,都是各家各派的标志。若有人能使出这些武功,那必然是这家门派与世家的弟子,否则外人根本不可能学得。

但眼下奇怪的是,陈妃仙分明是江陵陈氏的小姐,却非但没用陈家的天地霸刀诀,也不是用刀,却反而用剑使出了独孤家的独孤九剑。

至于苏云龙判断错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尽管苏云龙口上说的是“似乎”,语气也并不肯定。但勾陈很清楚苏云龙的眼光见识,而且苏云龙以前的判断也基本没错过,就像上一次苏云龙便是通过李长丰所使的长河剑法与飞燕身法识破了李长丰陇山李氏公子的身份。这一次,应该也不会错。

尽管独孤世家的这套独孤九剑号称是“无招胜有招”,据说并没有固定的招式,一切皆依对手而变,能够破解对手所有招式,但其剑法风格仍然有迹可寻。最典型的便是“有进无退”,据说这套剑法只有攻招,全无守势,认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攻敌所必救。

眼下陈妃仙所使的这套剑法与风格确实很像,从她刚才拔剑出鞘开始就全是进攻,没有防守,剑法既凌厉,也十分擅长寻找对方招式里的破绽,总是攻敌所必救。

“仙儿所使的,确实正是独孤九剑。”宁宛柔听到苏云龙与勾陈的疑问后,在旁边开口轻声答道,给了两人肯定的答复。回答过后,她又奇怪地看向两人反问道:“你们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勾陈看着宁宛柔奇怪的表情,再次奇怪与有些心里没底的问道。

陈妃仙竟然会独孤家的独孤九剑,这点连宁宛柔都知道,那看来在陈家应该也不算什么秘密,但他却偏偏不知道,不知是不是会因此有些露馅?

“我知道陈家与独孤家是姻亲,只是没想到独孤家对陈小姐这般厚爱?”苏云龙闻言,立即便想到了陈家与独孤家的姻亲关系。但再是姻亲,像独孤九剑这种家传绝学也绝没有外传的道理啊?

这不像是慕容家与李家之间,慕容家把飞燕身法当作陪嫁一般。毕竟飞燕身法只是套轻功身法,尽管以前也从不外传,但并没那么重要。而且这飞燕身法作为嫁妆传过去,慕容家也做了限制,只准慕容家女儿生下的孩子才能学,其他李家弟子还是不能学。否则若当真不重视,怎么不见慕容家把那套可当作慕容家招牌的飞星剑法也一并当做嫁妆?

所以陈妃仙能够学到独孤九剑,还是让苏云龙十分难以理解,反而勾陈没有此世界人的那种固有传承观念,在想到这代独狐家家主毕竟是陈妃仙的外公后,倒觉着可以理解。虽然不是同姓,但外孙女也不算是外人。

“独孤家主确实很喜欢仙儿,对仙儿从小也很疼爱,所以破例传了仙儿三式独孤九剑,但也叫她发过誓不准外传。”宁宛柔回答过后,看着勾陈疑问道:“这事在陈家并不算什么秘密,你竟然不知道吗?”

在她看来,眼前这陈奉仙在陈家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但以其心机与手段,这种在陈家根本不算是秘密的事,他怎么可能会没听说过。但看其刚才的反应,似乎以前确实不知道,这着实让她颇为疑问,也觉着有些古怪。

勾陈闻言,故作出一副分明在意却不介意以及稍加自怜与掩饰样子地叹道:“那是妃仙的外公,又不是我外公。以前也无人说与我听,我又怎会知道?”

宁宛柔盯着他瞧了瞧,一时也猜不透他心里到底作何想,便没再多作揣摩,又继续转过去看陈妃仙与贺成的打斗。

她心里自然是对陈妃仙极有信心,早在动手之前就已抱定陈妃仙必胜,打到此时,更是谁都能看出胜负已分。唯一的问题,不过是看那贺成还能再撑多久而已。

从苏云龙刚才发出疑问开始,到勾陈这时结束谈话,三人间的交谈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再加上梁丘派那边此时全都关注着陈妃仙与贺成的打斗,无暇多顾及他们,却是都并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否则若听到他们提及了陈妃仙用的是独孤九剑,估计直接都吓趴下了。

即便如此,邹正明等人眼下也吓的不轻。尽管他们见识有限,目前都并没看出陈妃仙所用的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独孤世家的独孤九剑,但即便看不出来历,他们也都能看出陈妃仙所用的剑法很高明,而且本身的武艺修为便不弱于贺成,否则不至于能压着贺成打。

此战败局已定,输已是必然。即便他们心里不想承认,却也都能看出这点。尤其在意识到陈妃仙才这般年纪就已然是这般修为后,不禁心里更加害怕。年纪轻轻就已拥有了内力境修为,这必然是一起始就能直接修炼内功入门的武学天才,而能够培养出这种天才的必然都是大势力。就算不及七大门派与八大世家这种,也必然会强过他们梁丘派许多。他们这一回,是当真招惹了一个十分惹不得的对头,难怪刚才那小丫头那般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人家确实有这种底气。

贺成越打越累,越打越慌,他极力想拉开距离稍作喘息,重整攻势,至不济也能缓一下开口认输,可惜对方连这种机会也不给他,步步紧逼,总是攻他所必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拼命地不断招架抵挡,但越挡却越乱,手中的剑法更是使的支离破碎,完全不成招式了。

忽然,他手上一痛,忍不住惊呼一声,手中长剑已是吃痛之下不由离手,同时他喉头一凉,一点寒意自喉间扩散,明晃晃的长剑正一动不动点在他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