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各个店家有充足的余裕用低价来聘请归化虾夷们——什么?你嫌低?那你去找别家吧,看看别家的人愿不愿意雇你。
因归化虾夷们别无选择,所以就只能接受如此不平等的待遇,明明干着和其他和人一样或更辛苦的活,但却拿着远比其他和人更低廉的工资。
那时还只有14岁的玛卡闹,虽然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饱受着歧视,但他仍心向美好的生活。
他心想着:努力工作,努力攒钱,日后娶一个和人妻子,生个混血儿出来,接着再让儿子去娶个和人妻子……
只要这样一代接一代地混血下去,就能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不再拥有阿伊努人的容貌,变为彻彻底底的和人。
抱着这样的美好愿想,玛卡闹倾尽自己所有地努力工作着。
然而仅过了半年的时间,变故便出现了。
店内钱箱内的钱突然失窃。
玛卡闹从头至尾连这钱箱到底是放在哪的都不清楚。
但店里的所有人,包括店主在内,都一致怀疑是玛卡闹偷的。
那个时候,“归化虾夷窃取店内的金钱或商品”的新闻频发,所以在失窃事件降临在自个头上后,店主他们都下意识地怀疑是身为店内唯一的一名归化虾夷的玛卡闹所为。
即使玛卡闹磨破了嘴皮,说自己是无辜的,店主他们也不为所动。
官府的官差们来了后,也觉得玛卡闹有着最大的嫌疑,直接将玛卡闹押走,然后重刑伺候,打算刑讯逼供。
那时,面对官府的种种酷刑,玛卡闹差点没捱过去。
就在玛卡闹忍受不了这酷刑,打算直接承认“就是自己干的”,好让自己解脱时,官府的人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是谁——凶手是店内的另一名和人店员。
洗脱了嫌疑后,玛卡闹终于获得了自由。
然而——在获得自由后,玛卡闹的心境、思想,在这段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中发生了骤变。
店主等人、官差们不由分说地怀疑他就是贼人的那一幕幕,让玛卡闹每经回想起来,就感觉胸口像是被一根根如成人臂膀般粗的针扎着一般。
仇恨的种子在玛卡闹的心间埋下。
在重获自由后,玛卡闹没有再去走什么正途。
而是开始走上了歪路。
自走上歪路后,和其他“同僚”相比,玛卡闹要精明许多。
他之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抓,是因为他用打家劫舍的来的许多钱,在松前藩的藩府打点过关系,有松前藩藩府的官员暗中协助他。
同时,和其他同行相比,他也残暴许多、有野心许多。
自对所谓的正途心灰意冷后,玛卡闹的内心中一直有着种渴望。
复仇的渴望。
渴望着——要让那些瞧不起他们阿伊努人的和人都付出代价。
同时也渴望着——建立一个只有他们阿伊努人的国家。
而他玛卡闹就来做这个新国家的第一任国家元首。
于是从半年前开始,玛卡闹便开始暗自做着向和人复仇的准备。
默默地积蓄力量,默默地等待着时机。
在这松前城中,对和人充满仇恨的归化虾夷可谓是数不胜数,所以玛卡闹轻轻松松地就在暗地里组织起了一大帮人手。
而现在,玛卡闹也等来了最佳的起事时机。
通过在藩府打点好的关系网,在松平定信刚抵达松前城时,玛卡闹就收到了“老中松平定信现在就位于松前城”内的消息。
玛卡闹对和人的官位没有任何了解——但他只要知道松平定信是和人中的二把手就行了。
和人的二把手现在就位于这座松前城中——玛卡闹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不论是劫走还是直接杀了松平定信,都能给和人造成极大的打击。
所以玛卡闹迅速重新拟定好了新的起事计划——在起事后,直冲松前藩的藩府。
松平定信一定就在那儿。
他们的目标,是劫走松平定信。
若是没能劫走松平定信,就直接取了他的脑袋。
玛卡闹把起事之日,定为了今天。
他聚拢来的300来名手下,将分为4队,从4条街道出发,直扑位于松前城中央的松前藩的藩府。
玛卡闹聚拢来的这300来名手下中的不少人,都是已经归化有一段时间的了,已经变得不会再用弓了。
所以这300来人中,只有70来人是使用弓箭的。
其余人都拿着枪头削减了的木枪或从各种渠道中弄来的刀来做武器。
虽说武器稍微有些简陋,但目前的行动非常顺利。
从4条街道进发的4队,都是旗开得胜。
在他们的突袭下,那4条街道的平民死的死,伤的伤,让玛卡闹等人都忍不住扬眉吐气起来。
“冲!不要停留!往前冲!不要停下来!”
玛卡闹挥舞着手中的木枪,高声指挥着自己亲自负责的小队。
玛卡闹没有被目前的顺利景象给冲昏脑袋。
他清楚他们现在之所以如此顺利,都是因为和人没有反应过来。
等和人的军队杀到了,那他们就麻烦了。
于是自知他们必须得加快脚步的玛卡闹不厌其烦地一遍接一遍地高喊着“快一点”、“不要停下来”,敦促着手下们不要听留、笔直地向藩府冲去。
然而——人心这种东西,显然是不可能靠几声大喊就聚拢起来的。
“喂!你们在干什么?!”
玛卡闹气急败坏地朝不远处的3名年轻人冲去。
这3名年轻人脱离了队伍,冲进一家布料店内,一脸贪婪地放置在柜台后方的钱财搬出,然后将这些沉甸甸的黄白之物塞进身上所有能塞进东西的地方。
其中一人甚至还将一匹看上去就非常名贵的布料夹在腋下。
“放下你们手中的东西!继续跟着大部队往前冲!”
受到玛卡闹的怒斥,这3名年轻人脸上露出了瑟缩之色。
然而他们并没有乖乖放下他们身上的这些黄白之物。
其中一人硬着脖子,理直气壮地朝玛卡闹喊道:
“这些和人平常总欺负我们!我们拿他们一点东西怎么了?!”
“现在不是拿这些东西的时候!”玛卡闹因气愤而满脸通红,“只要我们此次的起事成功了,日后有的是机会再拿这些钱、这些布!”
这3名年轻人其实听不太懂玛卡闹所说的话。
他们现在只想拿走这些钱、这些布。
自出现了第一个开始四处劫掠的人后,这种行为便立即像是传染性极强的疫病一般,开始飞速传播。
越来越多的人脱离大部队,开始肆意打砸、抢掠着周围的店铺。
通过起事来向和人复仇,并建立起一个新的、只属于他们阿伊努人的国家?
抱歉,玛卡闹麾下的绝大部分人都不太能理解这种理想。
玛卡闹麾下的绝大部分的手下的想法都很简单:想过上有吃有喝、不用再为钱粮发愁的日子。
瞅见队伍的纪律已开始呈现崩溃的迹象,玛卡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几分狠色。
随后,他挺起手中的木枪,一枪扎死了那名刚才用理直气壮的口吻跟他说“拿点和人的东西又怎么了”的年轻人。
“都听好了!”玛卡闹没有立即将他的枪从这名年轻人的体内拔出,“停止劫掠!放下你们手头的所有东西!继续跟着大部队往前冲!”
玛卡闹这种直接动枪把人刺死的行为,给了那些仍想着劫掠的人极大的震撼。
一些人被吓得连忙扔掉身上的黄白之物。
就在队伍的纪律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时——
“仙台武士们!跟我冲!!”
街道前方的尽头,突然响起了一道像是要把整条街道都给掀开的大吼。
听着这声大吼,玛卡闹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
……
松平定信决定派出目前留守在松前城的“会津众”与“仙台众”迎击在城内起事的归化虾夷们。
松平定信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看看蒲生、生天目他们在战场上,是不是有真本事的好机会。
于是在传令蒲生、生天目,让他们二人出阵后,松平定信便默默留守于藩府中,静待消息。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松平定信遣人组织了预备队。
若是蒲生、生天目他们拉胯了,便派出预备队,将这些起事的暴徒一举剿灭。
跟随着生天目留住在松前城内的“仙台众”,包括生天目本人在内,统共只有50人而已。
手头也没带任何的重型武器,弓箭、火枪这些远程武器,更是一样也没带。
但即使缺乏足够的人数、装备,生天目也有充足的自信——可以依靠着手头的力量打垮这些起事的归化虾夷们。
在迅速集结好“仙台众”后,生天目一马当先,提着他的爱枪,直冲前线战场。
生天目的爱枪——也就是那杆三间枪,名为“皆绯”。
因为它的枪身是绯红色的。
而且生天目的皆绯也和普通的三间枪不同。
皆绯的枪头极长、极宽。枪头的长度比一般的胁差的刀刃还要长。
在这样的城区中骑马,根本发挥不出骑兵的战力,所以生天目他们都是徒步奔赴战场。
全身顶盔掼甲的生天目,一马当先,明明身穿重铠,却仍能健步如飞。
秋月、黑田二人紧随生天目之后。
“仙州七本枪”的其中三枪冲锋在最前面,这让其余普通的将兵们纷纷士气大涨,一边呼号着,一边飞驰向战场。
在他们的一路飞驰下,终于——他们见着了布满鲜血与尸体的街道。
见着了身穿和服,却有着和他们和人截然不同的五官的归化虾夷们。
“吾乃‘仙州七本枪’生天目左右卫门是也!”
生天目高声放出咆哮。
突然杀到的军队,让玛卡闹大惊失色。
“放箭!放箭!放箭!”
玛卡闹仓皇示意着部下们对这支突然杀到的军队放出箭雨。
和人军队到来的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上许多。
根根箭矢飞出,袭向“仙台众”。
面对迎面而来的箭雨,生天目的脸上没有半点畏惧之色,连脚步都没有迟滞半分。
虽然他们没有弓箭、火枪等装备,但铠甲、盾牌、刀、枪这些装备,还是充足的。
能跟着生天目一起留住于松前城的中的士兵,自然都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小兵。
每个人都是军中的精锐,都拥有身着精良的战甲
在出阵之前,他们就已经收到了情报——暴动的归化虾夷,有着大量的弓箭。
所以在出阵之前,生天目特地嘱咐所有人都着甲、佩盾。
所有人的手中都提着能将他们大半个身子藏在身后的盾牌。
在瞅见箭雨飞来,他们立即将左手的盾牌提起,然后尽量把身体的每一寸都藏在盾牌后面。
生天目的身躯太高大,所以他专用的盾牌也是特制的盾牌。
他的盾牌跟墙壁一般,只需将偷一低,便能将大半个身子藏于盾牌之后。
这种大小的盾牌,也就生天目这样的臂力惊人之人用得了。
生天目的家族里有条祖训:面对箭矢、弹丸不要害怕。你越是害怕箭矢、弹丸,他们更是会对着你飞。
从小就接受着这条祖训的熏陶的生天目,面对这些迎面飞来的箭矢,不仅没有感到恐惧,反而还越来越兴奋了起来。
在盾牌、铠甲的保护下,生天目他们便这么一路横冲直撞着。
最后——顺利地杀到了那些暴徒的跟前。
“蛮夷!见识下‘仙州之枪’吧!”
生天目咆哮着,用右手单手挥出手中的皆绯。
皆绯第一次挺出,便一口气刺穿了2名暴徒的身躯。
随后,生天目就势向右一个横扫,这2名暴徒的皮肉骨头便被锐利的枪锋统统切割得粉碎,2人被十分粗暴地用扯成两半。
紧随在生天目之后的“仙州七本枪”的另外两枪也投入到战场之中。
秋月擅用枪杆有碗口般粗的“重枪”。
这样的重枪,和他的枪法非常契合。
秋月的枪法的特色,便是大开大阖。
最适合这种类型的枪法的地方,便是四处皆敌的战场了。
秋月左手仍旧提着盾,用右手自右下向左上挥动手中的“重枪”,用枪杆扫向前头的2名暴徒。
这2名暴徒反应虽还算快,但因为手头没有盾牌或别的什么能用于防御的物事,于是下意识地将双臂竖起。
枪杆撞上这2名暴徒的双臂。
骨头碎开的声音响起。
这2人只觉像是一头冲下山的山猪撞在他们的双臂,小臂骨骼迅速碎裂。
紧接着自肩膀开始断裂开的双臂砸向胸口。
这股巨力直接顺着他们的双臂传到他们的胸口,直接震碎了他们的肋骨与内脏。
因为秋月自右下向左上挥枪,所以这俩人直接被秋月击飞到天上。
这2个大活人,就像软绵绵的纸片被直接击飞到天上,飞得足有近3米高,然后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掉在地上。
大活人被直接击飞——别说是那些还活着的暴徒们了,就连在场的一些“仙台众”也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至于黑田——他此时也抖开了他的枪。
黑田所用的枪,是普普通通的十文字枪。
所谓的十文字枪是镰枪的一种,在枪头的左右两侧装有两柄镰刃。
因为这两柄镰刃和枪头、枪杆刚好组成一个“十”字,故名“十文字枪”。
黑田所用的枪法,是现在最流行、最热门、最为人熟知的枪术——宝藏院流枪术。
黑田纵身一跃,跃进一伙暴徒之中。
对于身为“仙州七本枪”的他们来说,单手握盾防箭矢、然后只用单手来挥枪,只不过是一件容易至极的事情。
只见得黑田的十文字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
那长大锋利的镰刃,一口气将2人的脑袋削了下来。
再度挥舞之际,又有2人的首级飞向空中
紧接着黑田挺枪向前刺出,将另一人的身体洞穿。
生天目、秋月、黑田他们3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全副武装、武装到牙齿。
除了穿戴有着他们“仙州七本枪”专用的铠甲之外,他们的脸上还戴着一张只露出双眼的恶鬼面具。
自二百多年前的战国时代以降,将领们非常流行在战场上戴着凶神恶煞的面具。
这样既能防御到面部,同时也能震慑敌人。
戴着恶鬼面具的3人,将各自手中的长枪舞得上下翻飞,身上的阵羽织随风猎猎作响。
他们的模样,既像战神,又像鬼神。
“仙州之枪”的枪锋所到之处,无不是鲜血与死亡。
暴徒们要么是身首异处,要么就是肢体断裂,要么是整个身体直接被打碎成难以拼凑回来的碎块。
这些起事的暴徒中,昨天甚至都还是一些仍在市井之中随处可见的归化虾夷。
那些归化时间还短,还知道怎么拉弓射箭的人,大半也没有再在山野之中狩过猎。
只有极少部分人有着狩猎野兽的经历。
这些人现在只感觉生天目等人,比他们以前所遇到过的熊、狼等猛兽要可怖得多。
纵然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围攻可除却白白送掉性命外,始终没能伤得生天目等人分毫。
这些起事的归化虾夷们,所用的箭矢,都是箭头涂上了他们阿伊努人爱用的狩猎时专用的毒药的毒箭。
只需中上一箭,那人就必死无疑了。
然而——这得命中敌人、让箭头扎进敌人的皮肉里才行。
生天目所穿戴的铠甲,可是仙台藩藩主特制过的大铠,从头到脚,都是用铁块制成。
在缺乏铁矿资源的日本,这种从头到脚都是用铁制成的铠甲,那可不是一般的稀罕。
射穿这样的铁甲——这种事情,恐怕只有那种千里挑一、经过苦练过的射手才做得到这种事情。
更何况生天目他们还有盾牌来做防护。
而且生天目他们也都是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高手。
他们一面留心着箭矢,一面奋勇杀敌。
被生天目等人的英勇所感染到的“仙台众”们,纷纷士气大涨,紧随在生天目他们之后,高举各自手中的武器,对暴徒们展开如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这些能有资格陪着生天目一起留在松前城的将兵,无一例外都是军中的佼佼者。
连侍大将都有足足6人。
所谓的“侍大将”,就是军中地位仅次于总大将之下的将领。往往能独领一部军阵来作战。
这些无组织、无纪律可言的暴徒,哪有可能敌得过正规军,而且还是以3名“仙州七本枪”为首的精锐呢?
……
……
在“仙台众”如摧枯拉朽一般将所负责区域的暴徒打得溃不成军时,另一边的“会津众”,也正展现着“奥羽第一军事强藩”的武士的英姿。
蒲生也像生天目那样,亲领着“会津众”奔赴战场最前线。
同时他也像生天目他们那样,没有骑乘难以在街巷中发挥的战马,并提着能够用来防御箭矢的盾牌。
说来也瞧——身为会津军大将的他所用的铠甲的颜色,竟和“仙州七本枪”所用的铠甲的颜色是完全相反的。
蒲生所穿的铠甲,是蓝、白两色相见的。
他一手握着盾牌,一手提着太刀。在生天目他们杀到他们所负责的区域的最前线后,蒲生他们也几乎是在同时抵达他们“会津众”所负责的战场。
太刀是专用于马战的刀,而蒲生所用的太刀术也只有在马战上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但这不代表着蒲生在步战中就没法使用太刀术了。
蒲生一跃跃进了路上的敌群中间。
这群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刀光一闪。
蒲生先是斜向砍中了第一个右肩,直接将这人剁成两半,然后稍稍举起刀尖刺向其身后的另一个家伙,收回刀时同时扫到了旁边一人的身体,然后也将此人的身体给砍成两半。
因为太刀主要用于马战的缘故,所以太刀术往往都有着一个相同的特色——简单粗暴。
在马背上,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施展出太多花里胡哨的技法。
而且在高速奔跑的马匹上,留给你攻击敌人的机会,往往就只有一次。
所以绝大部分的太刀术,都追求靠简单的一刀,来致敌人于死地。
而蒲生所用的太刀术,更是将这理念贯彻极致。
这令他的太刀非常地残暴。
这些既躲不过也山不了的暴徒,除了死之外,没有“受伤”这一个结果。
跟大家推荐一个游戏——《对马岛之魂》。
这游戏的背景,就是“元日合战”。
你扮演一位名叫“镜井仁”的武士,在对马岛(位于朝鲜半岛和日本列岛之间的一个小岛)上和元军将兵作战的游戏。
这游戏我觉得蛮不错的,有些地方蛮还原历史的,比如——游戏中的日军骑兵,将领也好、小兵也罢,都是拿太刀杀敌,而不是拿长枪。
那个时代的武士们在骑马作战时,就流行使用太刀和弓箭。
而且这游戏的开场动画,有还原“日军将领上前‘一骑讨’,然后被不讲武德的元军爆杀”的历史。
那名上前要和元军最强的勇士单挑的武士,一本正经地做着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谁谁谁、祖上是谁谁谁。
然后元军将领鸟都不鸟他,直接给他“炎上”。
我当时看到这段动画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求月票!求月票!请看在我最近如此勤奋的份上,多投点月票给我吧(豹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