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蚈
那7名紧追在初光的屁股后面的丰臣氏部众,见着受了丰臣信秀的命令、顺利地将拦截在初光前方的吉久后,纷纷面露欣喜与雀跃。
可他们还没高兴太久,便陡然听见吉久用冷漠的语调向他们下令道:
“你们都给我退下,爱干嘛干嘛去。”
吉久的这命令,让这7人都不禁怔住了。
“欸?”某人壮着胆子说,“大人,让我们来协助”
“你们能协个屁助!”未等此人将话说完,吉久便用不耐的语气朝他们吼道,“你们只会给我添麻烦!都给我滚!”
吉久粗暴的口吻吓了这7人一跳。
这7人被吓得连忙遵奉吉久的命令,朝远离吉久和初光的方向逃去。
打发走了这些无关人等后,吉久沉下视线,看向现在就站在他身前、与他仅在咫尺之间的女孩。
“初光。可真有你的啊。”吉久用着无悲无喜得口吻,对着这位正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他的少女道,“你竟然跑去和绪方一刀斋、木下源一他们合作了”
“呵!”初光冷笑了一声,“跟绪方先生还有源一先生他们合作,可是我的得意之举啊。”
“原本只是因为觉得绪方先生他们说不定真有那个能力讨伐丰臣,才以赌博的心态跟着他们一起行动。”
“现在看来,真是让我赌对了!”
初光朝吉久投去赤裸裸的嘲讽目光。
“哈,现在倒过头来仔细一想——从昨夜开始就看到了许多有趣的画面呢。”
“昨夜在龙水寺里,看见被源一先生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你,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地逃跑!”
“今天则看见你和丰臣信秀灰头土脸的样子!”
“能看见你们这副如此狼狈的姿态,我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面对初光的嘲讽,吉久他——不为所动。
“丧家之犬般地逃跑吗初光,机会难得,让我再教你一样东西吧。”
他淡淡道。
“如丧家犬般逃跑——这对我们忍者来说,并不是谩骂,而是赞扬。”
“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地完成我们的任务——这是我们忍者的使命。”
“因此,只要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就不能随随便便死去。”
“哪怕是要喝泥水,哪怕是要像条狗一般向敌人讨饶,哪怕是要亲眼看着自己视若己出的女孩去死,在完成任务之前,都要活下去。”
话说到这,这个老人的语气缓缓柔和了下来。
“初光,我给你一个机会吧。”
“你现在赶紧扔掉武器投降。”
“我怎么说,也是伊贺之里的现任首领。”
“只要你乖乖投降,事后我会去帮你向丰臣大人求情。”
“有我的出面,你必定性命无虞。”
“伊贺之里的现任首领?”吉久的话音刚落,初光便发出夸张的嘲笑声,“现在的伊贺忍者们不就是丰臣信秀麾下的狗吗?”
“狗狗的首领,能在丰臣信秀那儿有多少话语权?”
初光的这席话宛如将火药桶的引绳点燃的火星。
吉久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肉眼可见的不悦。
“初光,注意你的言辞。”
“我没必要对狗狗的首领注意什么言辞。”初光深吸口气,将左手往后腰一摸,再摸出了一根手里剑。
她的双手各倒握着一根手里剑,朝着吉久摆出了奇特的架势。
“去你妈的投降。”
初光口吐与她这张漂亮脸蛋、优雅气质毫不相衬的粗鄙话语。
“尽管放马过来!”
“明白了。”吉久将单手握持的短枪,改为双手握持,压低身体重心,“既然你已做好觉悟了,那我也不再多言了。”
“接下来我会彻彻底底地将你视为妨碍我等大业的死敌。”
“待会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嗖!
话音落下,粗大的枪头划着弧线,迫近初光的脑门。
吉久的这一击似乎只是试探性的攻击,速度不快也不慢。
面对着这种程度的攻击,没有躲不过去的道理。
初光冷哼一声,向后连撤2步。
砸空的枪头,贴着初光的脑门划了过去。
轻松地躲过吉久的这一击后,初光深吸口气,后足猛踏,将她与吉久之间的间距一口气拉近,贴近到吉久的跟前。
她举起右手的手里剑,对准吉久的胸膛用力刺去。
手里剑上,裹挟着与初光这副娇弱女儿身极不相符的强悍力道。
吉久饶有兴趣地看着初光的这一击——然后不慌不忙地将短枪收回到身前。
铛——!
手里剑的剑尖刺在金属的枪杆之上。
因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手里剑的剑尖直接断裂。
顺着手里剑传回来的巨大反作用力,让初光感觉自己的整只右手掌几近失去知觉。
“不管看多少次,都感觉很惊讶呢你竟然能在这个年纪,就将我们伊贺流的禁术:运劲给练到这个水平。”
“只需假以时日你所能达到的成就,说不定就能超过我了。”
吉久的双瞳,于此刻攀上了微不可察的落寞。
“真可惜啊。见不到你超过我的那一天了。”
铛!
吉久用力将掌中枪一震,便震开了与他的枪杆架在一起的手里剑,紧接着将枪身一转,把短枪自上而下地砸向初光。
这次的速度、力道都远胜刚才的那一击!让初光感觉像是有堵巨大的墙正朝她砸来
她咬了咬牙关,向自己的右手边跳去——
嘭!
短枪的枪头砸中初光刚才所站的甲板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小洞。
“唔”初光的五官因疼痛而发生了轻微的扭曲。
她下意识地抬起仍紧攥着手里剑的右手,捂着她那被吉久刚才的那一击,削去了些许皮肉的左肩。
她的速度还是慢了吉久刚才额那一击些许。
虽然成功避免了让枪头砸烂了她的脑袋,但还是不幸因速度慢了点,而让枪头剐蹭到了她的左肩
“别去捂你的伤口。”吉久用冷漠的口吻对初光说,“一旦抬手去捂伤口,那你还怎么握武器?”
日辉丸,船舱内——
“船尾舵目前的维修情况如何了?”在一众部下的簇拥下,贺须蜂朝身旁的部下问道。
“受雷暴雨的影响,维修速度远不及预期”这名部下轻轻摇了摇头后,向贺须蜂有条不紊地做着汇报。
听取完汇报后,贺须蜂沉吟着,思索着面对目前受损的船尾舵,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补救手段。
却在这时,一名干部面带焦急地凑近到贺须蜂的身侧,问道:
“贺须蜂大人露天甲板那儿丰臣大人似乎正和敌人打得相当激烈。”
“我们真的不需要派人去进行支援吗?”
“不需要!”这名干部的话刚说完,贺须蜂便不假思索地斥道,“你刚才没听丰臣大人在露天甲板上说的话吗?”
“那种等级的战斗,不是我们能去参与的。”
“露天甲板那边,就交由丰臣大人他自己去处理吧。”
“我们现在只需遵循丰臣大人的命令,按部就班地继续操管舰船即可。”
“贺须蜂大人——!”
倏忽之间——一道语气中满是焦急、畏惧的话语,如利箭般刺入贺须蜂的耳膜。
贺须蜂还未来得及去反问“怎么了”,便听见这名前来报信的船员用难掩惊恐的口吻急不可耐地接着喊:
“葫、葫芦丸撞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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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广州简直噩梦为什么这世界会有回南天这种这么反人类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