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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如此遥远的距离,仅凭肉眼去观看,是注定看不见什么的。
他们仅隐约看到了这阵阵火光之下,似乎是一艘巨大舰船的船骸
“立花。”松平定信将带着几分急躁的目光割向身后的立花,“你去向我们刚才经过那条渔村借几条船来,能借多少就借多少。”
说罢,松平定信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甩给立花。
“欸?”立花看了看松平定信甩来的这个钱袋,面露惊愕,“老中大人!您该不会是想乘船靠”
“啰嗦!”松平定信不耐地打断立花的话头,“我让你去做什么,你乖乖照办即好!”
听出了松平定信话语中的那几分不耐的立花,不敢再作声,高喊了声“是”后,连忙带上部分卫士,骑着马折返他们刚才途径的一艘小渔村。
松平定信所拟的打算很简单——不就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吗?那好办!直接乘着小船靠过去不就能看清了吗?
在立花他们带着借来的3艘小船回到了松平定信的身旁后,松平定信便立即不由分说地要求“带上20护卫,随我渡海”。
面对这松平定信的这命令,立花自然是千万个反对。
立花搬出了各种理由来反对松平定信行如此危险之举。
而只不过是区区一介小姓的他的反对自然是屁用没有。
毫不理会立花反对的松平定信,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小舟上,而立花也只能硬着头皮与松平定信同行。
青岩也要求同行,松平定信本想回绝,毕竟青岩若是在渡海时出了啥事,不好对高野山那边交代。
但青岩的态度很坚决——不论松平定信怎么回绝,他都毫不让步。
无奈之下,松平定信也只能同意青岩的同行要求。
松平定信、青岩、立花,以及近20名卫士乘着小舟,向着火光燃起的方向笔直进发!
这时的风雨已经消停了不少,浪涛也不似此前那么狂暴,渡海的全过程,比松平定信等人的预期轻松不少。
松平定信一行人有惊无险地抵达了那道道火光之下。
破碎的船体、漂浮着的无数断肢残骸、即使在这样的大雨之下也久久不熄的火焰
火光之下的这一幕幕景象让舟上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极个别没怎么见过这种景象的人——比如青岩,忍不住地俯下身,对着舟外的大海干呕起来。
不过——让青岩神情难看的,不仅仅是因为这一幕幕血腥的景象,更是因为眼前所见的景象,都和绪方等人此前告诉他的关于“潜伏在高野山上的贼徒”的情报,完全吻合
——真的有舰船在这
慢慢止住干呕的青岩,挂着让人看不透其情绪的神情,耷拉着脑袋。
见惯了各种风浪的松平定信,对周围的血腥景象全数视而不见。
自刚才开始,松平定信便不断转动视线,四处扫视,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或什么物。
铛铛铛铛
这时——松平定信陡然听见一阵若隐若现的金铁碰撞声。
眉头稍稍一挑的松平定信,连忙指示众人循着这“铛铛铛”的声响追去。
在距离越来越近后,声音也逐渐清晰,“铛铛铛”的金铁碰撞声,慢慢转变为了一道接着一道的皮肉被割开的闷响。
在绕开一大块漂浮在海面上,遮蔽视线的巨大船体碎片后,一幕让松平定信的神情渐渐变得复杂的景象,缓缓铺展在了众人的眼前。
只见在一块即将沉入海底的船骸上,2道连站稳都已非常勉强的人影在那遥相对峙着。
其中一人,松平定信不认识。
而另外一人松平定信便是既感到熟悉又觉得陌生了而此人的出现,也正是造就松平定信露出现在这副复杂神情的“罪魁祸首”。
在松平定信仍向着那人投去复杂目光时,极突然的——此人突然转过身去,向着不远处的那根斜指着天空的主桅杆奔去。
——他要做什么?
松平定信刚于心中问出这个问题,那人便已登到了主桅杆的最顶端,然后
轰隆隆隆隆隆——!!
炸裂的雷光,照亮了松平定信、青岩等所有人的脸。
“这这是”在失神之时,松平定信隐约有听见身旁的青岩发出错愕的呢喃,“佛灵显现了吗?”
自己究竟失神了多久?松平定信不知晓。
他只知晓——在他终于回过神来时,又瞧见一个他不认识的家伙突然冒出,和那人决斗。
拼尽了最后一点气力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决斗后,那人终是因因体内气力尽失,而瘫倒在了已经浸满海水的甲板之上。
“靠到那个武士的身旁!”
“啊?”立花呆愕地看向松平定信。
“我说——靠到那个武士的身旁!”
“是、是!”
在松平定信乘着小舟逼近那人时,已失去意识的那人,已渐渐被海水所包裹、吞噬。
而就在那人即将要被深不见底的大海给吞落入肚时——
啪
宛如握手的声音响起。
松平定信于千钧一发之际,抵达了那人的身旁,拉住了那人的手
“是松平定信救了我吗”在听完青岩以简略的语句概述完他是如何获救的后,一抹古怪的表情缓缓于绪方的脸上铺展。
青岩自然是不知晓绪方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只以为——绪方身为幕府的第一通缉犯,是在担心自己之后会被松平定信给押送入狱。
青岩也不知道自己该跟“正担心会被松平定信押入狱中”的绪方说些什么。
就在青岩正于那纠结,绪方仍面挂着那抹古怪表情之时——
啪嗒,啪嗒,啪嗒
帐篷外,突然传来大步流星的脚步声。
哗啦。
帐篷的帷幕,被轻轻掀开。
掀开帷幕者是一名腰杆挺得笔直的中年男性。
这名中年男性在掀开帷幕,瞧见床铺上已经睁开双目、苏醒过来的绪方后,稍稍一愣。
随后——
“上人,可以请您暂时离开这里吗?”
青岩眉头一皱,他看了看这名中年男人,然后又看了看旁边床榻上的绪方,最终发出一道轻轻的叹息,起身离开了帐篷。
在青岩离开后,中年男人缓步站到了青岩刚才所站的方位。
“好久不见了啊。”
中年男人或者说是——松平定信,用着察觉不到任何感情色彩在内的语气,向绪方打着招呼。
“我是该叫伱绪方逸势呢?还是该叫你真岛吾郎呢?”
这本剑豪已经不需要推荐票这种东西了,但新书需要,所以大家的推荐票都别投这本书,改投新书吧qaq
有些人似乎担心双开会不会导致两本书都崩掉啥的,你们完全多虑了啊。首先大家应该都能看到——剑豪所有的坑、伏笔、铺垫,已全部填上、揭露了,绪方一刀斋的故事已基本算是讲完了,就只差那么一点收尾工作而已。
而剑客集团我是有存稿的,这几天也都是发存稿出来,因此直到敲完剑豪的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之前,我都是集中精力写剑豪,并没有在同时写两本书,所以大家不必担心什么作者君双开,导致两本书的质量下滑啥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