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指着远处江面上的一个黑点,说道“主公、主母,那不是战船来了?”刘表、蔡氏极目远望,果然上游一个黑点渐渐扩大,露出绣着“使节”的白帆,正是接陈龙来彩云玑的使节战船。
刘表索性不回暖阁,就在彩云玑上望着战船靠近。想起昔日在洛阳时,自己得到大将军何进的帮助,好不容易从陈龙手中抢得了荆州刺史,如今被逼无奈,恐怕很难保有荆州,自己身后家族乃至蔡氏家族,又该何去何从?
蔡瑁和蔡氏的大姐,嫁给了大名士黄承彦,上次大姐夫与庞德公联袂而来,竟说出陈龙有可能是真龙之主这一类的秘话,劝自己要适可而止,休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蔡氏因刘琮之故,自然天天吹起枕头风,加上刘表身体每况愈下,还真是有些挺不住了。
战船驶来,陈龙站在船头,一眼望见彩云玑上站着四人,前面一人身材瘦高,头顶花白,正是刘表刘景升。
陈龙刻意要显手段,不待战船靠岸,回身接过龙胆亮银枪,轻轻一拔身体,已经跃入虚空。战船离彩云玑至少还有八十丈,神仙也难以一个起落就跳过来,众人不由都屏息凝神观看。眼看陈龙从高空坠落,离江面越来越近,忽然见他手中红龙一吐,重重撞击在江面之上,立刻狂飙突起,水雾蒸腾,一根粗粗的水柱如同巨龙般升起,托着陈龙从江面直升上彩云玑。陈龙往前轻轻一迈,云淡风轻的踏上石矶,水柱刚好成为强弩之末,哗的撒下江面,如同落雨纷纷,溅起一江彩虹。
陈龙极炫的出场,把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陈龙站定,钢枪一转,红龙神乎其技的消失无踪,蔡瑁紧张的站到刘表和蔡氏身前,无法释然的看着对面这个年轻英俊、高大威武的对手。
刘表再度咳嗽连声,伸手轻轻推开蔡瑁,问候道“文龙贤弟,自洛阳一别,越三年矣。今见贤弟咳咳咳咳风采尤胜往昔,吾心甚慰咳咳咳。”
蔡氏眼中,也难掩欣赏之色,大概女人见到出色的男人,都难以声色俱厉,更何况蔡氏还有求于陈龙。陈龙举重若轻,顺手将钢枪插在石头上,尽显高超的功力,从此彩云玑上多了一个零陵太守枪洞,成为千百年后的一个景点不提。
陈龙插好钢枪,摊开双手,招呼刘表和蔡氏道“景升兄,蔡大嫂,江陵如此美景,不由让我诗兴大发,可惜今天景升兄要和我谈工作,这不是大煞风景吗?”说说缓缓向前,注意到蔡瑁全身肌肉紧张起来。
刘表瞧着对面这个英俊对手,连忙道“今天请文龙兄弟来,主要还是把酒言欢,顺带谈一谈犬子的事情。咳咳咳江夏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陈龙伸手做阻止状,说道“停停停,既然是把酒言欢,那就先一醉方休,叙叙旧请吧。”刘表举手相让,刚好战船靠近,吕常、周仓也跃上彩云石矶,一行人步入暖阁,刘表、蔡氏落座,蔡瑁、苏飞左右护卫,陈龙坐在对面,身后是吕常和周仓。暖阁中自有仆从,端上美酒菜肴后退去。
刘表举杯,谢过陈龙信任,称病略饮。蔡氏按捺不住,语带哭音问道“陈将军恕罪,我那不成器的琮儿可好?”
陈龙并不理会,身后周仓喝道“江夏黄祖不降,刘琮不日处斩。”一句话吓得蔡氏脸色剧变,蔡瑁恼火的看了周仓一眼,心想这个黑大汉好生无礼。
陈龙喝住周仓,举杯道“这是我随身将周仓。他所言虽粗糙,但理当如此,你我双方有协议在先,景升兄有书信为证。只是我这次来,当然想听听你家刘琮换不了江夏,还能换什么给我?”
蔡氏当即傻眼,这个事情她可做不了主,只好眼巴巴看着刘表,毕竟蔡氏和刘表家族的利益,必须得到保证。如果因为一个刘琮,将整个家族拖累,族人是绝不会答应的。
刘表无奈,只得举杯再敬酒,待陈龙喝毕,方才硬着头皮问道“咳咳咳,然则陈将军想换什么呢?”
陈龙哈哈大笑道“有个成语叫食髓知味,不知道景升兄有没有听过。既然你家二公子能换江夏,我觉得他也能换整个荆州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