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葛说道：“让张茜继续说。”

张茜说道：“一点也不难，宗教很多东西都是虚构的，所以推广力度不大，因为毕竟人们没有见过真正的神仙。那么我们就造一帮神仙，投影也好，机器人也罢，造个百八十个的，时不时飞到人群中传经布道、救死扶伤。在文明的启蒙期，老娘还不信忽悠不到那帮小屁孩儿及其后代们。”

大卫说道：“可是如果等新的地球人类进入新一轮科学技术革命，有能力上天入地，那这些神仙的谎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何塞说道：“是啊，我怀疑东葛的主人们一开始也是让机器人这样在地球显露出很多神迹。等人类开始部分战胜自然，对自然界有了自己的看法和理解，再一直到能够上天入地，这些神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和价值了，人们也就开始越来越不信仰这些东西，然后变成只相信自然和科学，再然后就天不怕地不怕。等人类对死亡不再害怕，一部分人甚至开始想着毁灭或者征服整个自然界乃至整个宇宙。”

张茜说道：“所以，维系道德的关键，是敬畏。”

何塞说道：“我是学法律的，我这辈子最敬畏的就是法律，特别在我青少年叛逆期，也动过坏心思，想干过一些或大或小的坏事，但是因为对法律的敬畏，让我最终成为一个，嗯，自认为有较高道德水准的人。”

张茜：“我呸！你现在干的事情放法制还健全的时候，都不知道被枪毙多少万次了。还道德，我看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道德婊！”

何塞不理会张茜的谩骂，继续说道：“在陷入世界大战之前，人们普遍敬畏的是法律，所以法律能够维系当时的社会道德框架。但是后期，各路诸侯迅速崛起，社会秩序陷入混乱，法制开始被破坏，有的人用威逼或者利诱的方式收拢自己的人才和队伍，有的人则干脆用修改灵魂的方式吸收人们成为己方的傀儡。之前的法律框架早已被彻底打碎，财力、军事实力、科技实力以及战略资源实力成了人们最敬畏的东西。”

张茜说道：“那不是，现在地面上那些人，要是知道你在月球上独自享受着地球人类几百万年的智慧成果，吹着空调敲着键盘就决定他们天上下不下雨，家人和自己生不生病，不每天给你磕一万次头才怪。”

何塞说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张茜说道：“你还想要老娘的身子吧？”

大卫说道：“好了张茜，越说越离谱了，何塞先生的所作所为以及终极目标我们都清楚，你不要随便侮辱人家。”

张茜说道：“哼，说得轻巧，换你大卫被何塞这个狗东西关进这个破电脑里面十几年试试？”

东葛这时候说道：“今天的讨论非常有意义，起码，我们达成了总的方向，就是要让人类道德水平保持在较高水准，而要保持足够水准，就需要人类对某些东西有敬畏之心。”

张茜说道：“你们看，还是东葛大哥会说话，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见过大场面。”

东葛说道：“之前大卫没有和你们细说，我的主人们来自哪个星球，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之所以对道德如此看重，是因为我的主人们还有一帮可以称之为兄弟的同类，没有道德，或者道德的高度不够高。”

张茜说道：“另一种人类？类似黄种人和白人、黑人这样的区别吗？”

东葛说道：“区别更大，但也没有大到存在生殖隔离的地步。”

张茜说道：“说白了就是另一个品种的人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