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衿见之沉默。
这段时日下来,这些话对她而言却更有感触。
柳知鱼自进来后便被人单独带走,温家一众人则是被安排在柳家后院的客房中,不算奢华倒也一应俱全,和这段流放时日相比,已算是天堂。
“这两日只怕要委屈诸位暂居于此了,待大人回来查明一切后会另行安置。我已让厨房安排些饭菜,另叫了大夫来此,若再有其他需求便差人同我说一声即可。”
管事面上含笑,安排周全后便退了出去。
房间内。
温家众人面面相觑。
“这柳大人倒不知是什么来历?”温母诧异道。
“偌大的院子,比在我们在敬天的宅院都大,听刚刚的下人说外面的粥棚也是柳家布施的?如今能做到这般地步的倒不多了,可见是个积福人家。”
温父摸着胡子,转而将目光落在温子衿身上,拧了拧眉头,“那小丫头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只当是为了他的病专程而来,被带到柳家后才知晓几分缘由。
“日后,万不可轻易将自己牵扯到旁人的事中,如今世道乱,你心思简单莫要被人骗了。”
“我知道。”
温子衿乖巧应下。
经过这件事,不论柳知鱼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日后她也定多留个心思,不会被旁人轻易算计。
吃过午饭,管事儿安排的大夫也到了。
给温父把脉后只说是‘郁结于心又偶感风寒’这才病倒,开了些药吃个几天,心思放宽定会好转。
至于温娴雅,大夫则捋着胡子长吁短叹了半晌道‘伤口已感染,里面尽是浓水,若想好的彻底须将刚刚愈合的伤口划开,再用外敷内服,如此才能好的彻底,只是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划开,只怕要受不少罪了。’
出乎意料的是,温娴雅毫不犹豫的划开了伤口。
一整日。
温家众人都呆在客房内,珍惜这难得的机会修生养息,而温子衿却仅待了半日便忍不住出了门。
“唉,这乱世之中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位小姐竟还蠢得将寻亲的事说出来,若非留了玉佩,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倒也不是,毕竟那张脸和大人颇为相似,只怕明日待大人回来便能一切水落石出了。”
庭院内。
洒扫的丫鬟一边收拾着一边小声议论着,直至她们走过,温子衿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唇间带着几分冷笑。
她倒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波折’。
只怕柳知鱼从一开始就知有人顶替了她,本来生死难料只想活命,但活命后却又心思活泛想依仗着玉佩认亲。
既想引出柳家人又怕那人杀人灭口,所以才会让温子衿前去试探,而她的赌注就是那张与柳大人相似的脸!
只要让柳家人看到,必定心中起疑,至于温子衿是死是活,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温子衿面色铁青。
倒是没料到她一时心软反倒是险些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如今柳知鱼那十拿九稳,那也该给她些‘报酬’了。
温子衿径直向外走去,却没料到才刚刚走出门口便见柳知鱼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