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衿神色淡淡,似说了一句在寻常不过的话般,“形势如此,若不然,只怕早晚被践踏成奴。”
毕竟。
边关形势不容乐观。
再这般下去,只怕大历朝也要改朝换代了!
温宁怔愣在原地,目光久久的落在敬天方向,喃喃自语,“可这样是大逆不道啊......”
“呵呵。”
温子衿冷笑。
“我温家忠心耿耿,如今落得什么下场?这一路从敬天流放至此,所见所闻你不清楚?若任由下去,历朝早晚改成武朝!届时如何场景,你难道不知?”
温宁瞬间沉默。
眸底神色变换。
...
夜色渐深。
温宁房内的灯却始终亮着。
白日的话显然给温宁不小的冲击。
他虽恼皇帝不分青白,却也从未动过其他的心思,在听到温子衿的话时,第一反应是错愕震惊反驳,而后便是沉默......
他不能否认,温子衿的话是现实,可若真那般,他做不到。
夜色沉静。
光秃秃的枣树立在院内,错综复杂的枝丫被一缕月光照亮,在那一片暗色中,显得尤其突出。
另一边。
顾言房间内。
偌大的浴桶正摆在正中,随着热气冉冉上升,男子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朦胧,垂下的眸子似也多了几分迷茫。
半晌。
他低声轻笑。
“你如此,我更不敢停歇了......”
...
翌日。
温子衿吃过早饭,便在院子小心给那些木番松土浇水,这几日下来也冒出小芽,绿油油的看起来颇为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