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旷,他们来了。”
不多时,就来了好几批人,初略计算,大概又二三十支人马。旷凌云夺下残炉,抛到空中,掌心发出紫雷,将其打碎。然后又将提前准备好的假魂震散,最后以净灵咒净化,不留半点痕迹,这旷凌云是在秋雪之国的书库里苦练的造假之术。
一个线条明细的书生,将扇子打开,“姑娘做事,何必如此决绝。你喜欢这个炉子,跟了公子我,这炉子天天让你把玩都可以。”
心魂界内器师丹师气愤非常,他们费九牛二虎之力筑成宝炉,却经常被世家的子弟拿去给自己的小情人把玩,现听得如此言语,顿时火冒三丈。
旷凌云听了,兰指放腰间,向他行了一礼,“公子垂爱,奴家感激万分。”
肖绝尘将脸拉向一边,一副这人我不认识的样子。
“既然你毁了本公子的丹炉,那你就嫁给本公子做夫人吧!”
旷凌云又施了一礼,“请公子容禀,奴家毁炉,实在是情非得已,这炉中双魂,乃是我母亲先祖。奴家不忍先祖受煎熬,故而……故而……奴家任凭诸位处置。”
“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小子,好算计,”丹仙道。
肖绝尘同样传音入密,“直接占领道德的最高点,这些追来的人中,不乏有许多自诩为正人君子的人士和门派。若到这种程度,他们还苦苦相逼,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且,怎么处置,当然是……”
“他妈的,老子从跨了整个怜柳州,只为得到宝炉,你个小娘们说毁就毁了,老子要个说法。”
众人立刻赞许,都道要说法。
旷凌云听了,立刻瘫倒地上,掩泪哭了起来。众人一时又不好发问,只能看着,旷凌云哭一直哭到众人全部安静下来,才拿出一根手绢,一面搽拭眼泪,一面抽泣,“奴家自知道各位来此不易。难道奴家来这里就容易了?奴家打听两年,方才打听到先祖的下落。为了找到先祖,奴家的盘缠都用光了。后来,遇到几位大哥,说是可以帮我,奴家本以为遇到好人了,可谁知……谁知……他们是人贩子,他们把奴家买到了青楼,若不是奴家有点本事,奴家的身子,就不保了。后来奴家拼死逃出,一路乞讨来在这里,可后来一想,衣衫褴褛见先祖,是为不敬,又卖身给人当丫鬟,挣了点钱,买了这身体面的衣服。今天奴家只告了半天的假,一会儿回去晚了,不知道老爷还有多少鞭子呢!”
肖绝尘默然看着,一副我就静静地看你表演的样子。当然,对于旷凌云的这种行为他不意外。旷凌云前世的母亲,就是一个戏唱得非常好的人,而旷凌云小的时候也唱过花旦。江雄小时唱的孟姜女哭长城,肖绝尘还记忆犹新。
但这些情况,别人不知道啊!有不少人听了,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其中一个女子来到旷凌云面前,将腰上的钱袋解下,放到旷凌云手上,“姑娘,这些你拿着,尽快把自己赎了,回家。”
其余人见了,分分掏出钱来。
“姑娘,拿着,别嫌少。”
“尽快赎了自己。”
“姑娘,钱拿着,我的也不多,早点回家,告诉你娘先祖的事。”
“拿着,早点回家,别让你娘担心。”
……
原本说要娶旷凌云的公子,也不好意思再提之前的事。见众人散去,也跟着离开了。
心魂界内。
“老大……好厉害……”
“不是……这算个什么说法?”弓女问道。
“大概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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