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绝尘听罢,也不说话,看了看旷凌云。旷凌云拿出琵琶,一弹而唱,“送情人直送到丹阳路,你也哭,我也哭,赶脚的也来哭。赶脚的,你哭的因何故?道是去的不肯去,哭的直管哭。你两下里**也,我的驴儿受了苦。”
八娘听罢,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说道:“既听了曲儿,我就再说一段,这镇国侯虽然已下了大狱,但短时间里,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镇国侯是肖皇的亲爷爷,杀了他,多少会惹来天下的非议,所以就目前而言,镇国侯很安全。”
“那先生说若肖绝尘出现,镇国侯必会人头落地是怎么回事?”肖绝尘问道。
“那是因为镇国侯此前在与肖皇争论时出了问题。据说肖皇处理政事,身心劳累,便养了些美貌的少年在后宫,后来更是露出准备怀皇储的意思。可这与镇国侯的想法相悖,镇国侯以为,肖国的皇位,当由肖家人继承,于是他上书肖皇,要她在肖家子弟中选一人为皇储。”
“糊涂呀糊涂!”肖绝尘叹道。
“也不能说镇国侯糊涂,毕竟他以地方家族思维的考虑方式已经考虑习惯了。他当然不知道这已经触及肖皇的底线了!可这位镇国候非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连上三道奏折,要求肖皇立自己的弟弟肖绝尘为皇储弟。”
“什么?”肖绝尘一弹而起。
“而且,因为肖家的人把持重权的缘故,这份奏折的支持力度还不小。”
肖绝尘听罢,面如土灰,忒楞楞地坐到了椅子上。
“面对如此压力,肖皇怎么会不反击?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那份取士名单吗?那上面的名字虽然被镇国侯画了叉,可是名字都还认得出,肖皇立刻将原取士名单上的人提拔起来,这些人原本就记恨镇国侯此前卷阁之举,而今自然与其针锋相对,而且这些人都是肖国各地一层一层考到殿前的,大部分都有实干能力和真才实学,因此在政绩上往往又能压肖家人一头。”
“党争!”旷肖二人同时说道。
“不错,就是如此。如今的朝廷上,分为肖党和外党,相持不下。至于立肖绝尘为皇储弟的奏折,在外党的坚持下,被死死压住了!可是肖皇知道,一旦肖绝尘在肖国露面,肖党必会旧事重提,甚至还有可能会逼宫。所以她必须以雷霆手段镇住肖党,而镇住肖党最快最有力的手段,便是拿镇国侯开刀。”
肖绝尘听罢,如同五雷轰顶,默默地拿出丹药瓶,从里面倒出了几颗易容丹,随后一口吞下。
“敢问先生,有何方式可以解此僵局?”
八娘笑道,“我只是个说书的,又不是朝廷重臣,你要我分析一下局势是可以,出计策嘛,抱歉,实在非我所长。”
肖绝尘再次拿出了几颗丹药,赠给八娘,说道:“多谢先生,小小丹药,不成敬意。”
“那我们告辞了!”旷凌云起身道。
“慢走,不送!”八娘道。
说罢,三人转身要走,正此时,八娘拍了下藤宏的肩膀,低声道:“照顾好你师父。”藤宏诺之,随后出来,旷凌云看了看藤宏,说道:“是不是少了个人?”
“没有啊!还是我们三个,如果加上丹师爷就是四个,没少。”藤宏道。
“不!少了一个。”旷凌云心道了一声,与藤宏、肖绝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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