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在观众席那么多眼睛盯着的情况下,我还不至于真做出给你吃毒药的举动。”茯苓就是试探一下而已,当然初一一副真想试一试的样子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的,初一敢这样做,只怕他是真的觉得毒药毒不死自己。
如果连毒药都毒不死的话,那阵法的可能性几乎可以排除了。连同有人隐匿了身形在暗中帮他这种本就不太可能的猜测也可以否决了。
“到底为什么呢?武器伤不到你,灵力伤不到你,就连拳头也不行?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茯苓直接问道。
初一拉了拉自己的帽兜,将自己的脸藏得深了一分,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和初一说话便是如此,他乐意说的时候,能说个不停,不乐意的时候,连个敷衍的字都不会说,就只是一言不发地沉默。
茯苓见此也毫不意外,只管自己用剑意又凝聚出数把剑来,向初一攻了过去。
虽然明知攻击无用,但是眼下她也只能一次一次地试,直到看出其中的规律破解初一的防御。
“砰砰砰——”剑意凝聚而成的剑在初一周身拐了个弯,将他周身的擂台地面撞出了好些坑。
茯苓注意看着自己的剑招接近初一周身时的景象,然后脑海中突然冲进来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告诉她,攻击初一是有罪的的,攻击初一的她该死……她的心上也莫名笼罩了一层阴影,感到沉重。
“怎么回事?”茯苓停下了攻击的动作,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明明她没有那么想,但是心里就是很难过,甚至沉重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早就和你说过,你赢不了我,迟早会放弃的。”初一朝着茯苓这边走了过来,一边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道“赶紧结束吧,你继续攻击我,挑致命的地方攻击最好。”
茯苓哪里会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和初一有关,现在想想前几次攻击初一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感觉了,随着攻击初一的次数变多,这种感觉骤然强烈了起来,似乎在努力阻止她继续做出伤害初一的举动。
眼见着初一走到了离自己不过两步之内的距离,茯苓就顺着他的意思猛地抬起了剑,直指初一的心口。
初一的眸子从帽兜底下显露出来,对上了茯苓的目光。
茯苓肃着一张脸,目光冰冷,与初一对视。
“你应该已经明白了,直接认输也是可以的。毕竟你无论怎么攻击我都是白费功夫。”初一开口道。
“或者,你就朝着这里刺进去,用你最大的力气。”
茯苓却突然把剑一收,当着初一的面坐下了。
“我打不到你,你也不出手攻击我,那就歇会儿好了。等我想到办法再说。”茯苓一改严肃的神色,毫无压力地笑了笑。
初一怔了怔,先前和他对战的那些人里脑海中出现暗示的声音时,要么是意志动摇直接败给了暗示,自己认输了,要么就是变本加厉地攻击他,结果被施以了更加强烈的暗示,直到承受不住暗示跪倒在他的面前。
茯苓已经攻击他好几次了,按理说她脑海中听到的暗示声音已经不轻了,不可能不受影响。
“你要一起坐一会儿吗?我现在毫无头绪,这一想可能就是好几日,甚至几个月,你一直站着也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