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金鸣什两眼冒火:“如果不能筹足钱带你去看医生…你要我看着你被折磨死么?”
“哥,我...”
“不要再说了…你要是想帮哥哥,就把饭做好,老实待在家里,这就够了...”
“哥…我只是不想让你去拼命…”
随着金鸣之的哭腔传出,金鸣什到底硬不下去,最终,他抬起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妹妹的脸庞:“之之…矿场没你想象的那么危险…哥向你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安全回来…”
一番说教,看到妹妹不再闹腾,金鸣什恢复笑脸,伸手擦掉她的泪痕:“听说这次是个长工点,得好几天,估摸着钱不少,因此开往矿场的工车比以往提前,三点四十五出发,哥必须在三点半之前占到好位置,要是坐不上车,就得徒步几十公里前往矿抄你不想看到哥累到快死的模样吧!听话...赶紧盛饭去...”
片刻后,金鸣什依靠十多年不变的番薯炖土豆填饱肚子,火速出门。
金鸣之目送哥哥消失在黑夜中后,拄着双拐回到屋子,在她的地铺床头矮桌上,有一盆绣球花,那是妈妈留下来的唯一遗物,它象征希望,现在已经成为金鸣之的精神寄托。
“妈妈…哥去矿场工作了,您要是听到我的话,就一起保佑哥哥平安回来吧…”
默念低语,金鸣之双手合十,冲着绣球花匍匐跪下,恍惚中,绣球花的花簇上隐隐约约长出几颗新苞蕾,而金鸣之脖子上的斑点也随之多了几颗。
……
凌晨三点十五。
夜幕遮蔽天际,凉风四起呼啸。
可堡垒劳工区的大门外,吵闹的声音随着黑压压的人群充满整片道路,动静大到远处荒野地里的兽群都不敢靠近。
仔细看去,一些人为占据好的上车位置,不惜大大出手,引发群体流血事件,即便混乱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也不曾有人来管理。
至于原因,还是‘大冲击’灾难导致秩序崩坏,残留的人们只能依靠堡垒为聚居地生存,白天堡垒中枢区尚且会派出纠察维持一下治安,其它时间,不法暴动就成为常态,甚至在底层流传着‘懦弱无能就该死亡’的悖论。
此刻,劳工区的汉子们为了家人出来讨生活,要是因为上车位置不好失去这一轮前往矿场工作的资格,那数日的生活来源就会消失,倘若不想饿肚子,就只能外出荒野打猎。
可荒野的沙暴、酸雨、野兽随时会出现,绝对比矿场的工作更危险,因此没有谁会退让丝毫。
眼下,金鸣什已经抢到登车台的前列位置,周围的人为防止后到的家伙冲上来,自觉组成一道道人墙,确保自己不被冲下去。
十多分钟后,十辆巨型矿场劳工运输车轰鸣驶来,原本稍微安静点的人群再度躁动。
等到车子停在登车台下,舱门打开,金鸣什和周围的人立刻嘶吼鼓劲儿,冲向车仓。
短短数分钟,十辆工车塞满,剩下的人还在拼命往里冲,以至于舱门都无法关闭,于是工车如往常一样先爆出‘呜呜’警哨,跟着车体四周的电击设备开始放电。
‘兹兹’
伴随着刺耳声响,还在扒车的人群如木柴般硬梆摔落。
眨眼之后,人群躲闪散开,道路得空,工车‘呜呜’又是两声警哨,鼓足马力,踏着夜色驶往12堡垒区下辖的黑石山矿常
......
一个小时后,工车到达目的地,不同于堡垒劳工区的混乱无序,黑石矿场守卫森严。
“所有人听从指令行动,不得肆意乱跑,不得窃取物品,不得抗逆指令...否则电刑处置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