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地拉出行李箱,掏出短剑对着磨刀石就是一顿挫,磨完一洗找根白布一缠,戴着面具锁门就走。然后一脸尴尬的回屋带上欠条,余尽翻看着欠条,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
傍晚,玉华市
钱诚费劲的停好车辆,一边抱怨买的停车位置停起来太费力,一边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车上下来往家走。
门虚掩着,钱诚轻轻推开进屋,顺便转身关上门,一边将公文包放在门后架子上,将领带解开挂在门后,一边大声地喊:“老婆,我们家那个停车位太偏了,我准备卖掉它,加点钱换一个好点的。”
…………
正装脱下,钱诚良久不见回应,好奇地走向客厅,就看到一个戴着青色狰狞面具的人正抱着自家儿子逗他玩,自己老婆则在厨房忙活,当即干笑道:
“晓娟,家里来客人了也不早说,我去买点好酒嘛。”
“客人?这是来要帐。”林晓娟没好气的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要帐?什么帐?”钱诚疑惑道。
“钱诚先生是吧?您在2015年6月8日向雕刻店老板杨坤借款一万三千元,时隔两年未还,现在杨坤先生将帐卖给了我们。”
面具自带的变声器,让余尽的声音变得无比嘶哑。
余尽微笑着递给钱诚一张名片,见钱诚没接,倒也不恼,微笑着又将名片递给怀中的孩子,孩子笑呵呵地接过去把玩。虽然他的微笑因为面具无法取得相应的效果……
“杨坤?”钱诚低头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能给我看一下欠条吗?”
“当然。”余尽将欠条摆在面前的茶几上,并轻轻格开了钱诚伸过来的手。
“抱歉,钱先生,您在桌子上看就好,这行有规矩。”
钱诚了然,弯腰细细端详桌子上的欠条,起身呼出一口气,示意一旁的妻子,林晓娟见状,转身去房间拿钱。
钱诚则一脸歉意的赔不是:“抱歉,平时工作忙。”
“没关系,倒是我冲撞了阁下。”余尽摇摇头,他并不在意理由,只要钱到手就行了。
“给。”林晓娟把钱递给余尽,余尽看着那沓钱,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嫂子算术不好,这一沓起码三万,我和其他人不同,我只要我的那一份。”如果他的病没好,那他一定会接过这笔钱,甚至有可能再敲诈一点。
林晓娟拿着钱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看向丈夫。
钱诚一边示意林晓娟把钱放桌上退后,一边笑着说:
“哈哈,兄弟,你拿着吧,你不拿着,哥有点不放心,以后说不定哥需要你的时候。”
余尽默然,心里感慨:现在的人也太上道了,要是在三年前,不动刀子都不带还的。起身将怀里的孩子还给旁边站着的林晓娟。拿过桌上的现金。轻轻松松就被金钱突破了原则……
余尽走到门口,钱诚叫住他。
“兄弟,东西没拿”
钱诚干笑着指着余尽刚坐过的地方,被白布裹着剑刃的短剑静静的躺在那里。
余尽沉默了半天,过去拿起短剑。
“我一个要帐的,手无缚鸡之力,带一些防身工具,很合理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