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的这一点儿小嗜好,芷云到不介意,而且,圆圆他们几个孩,对阳阳带回来的小家伙们还喜欢得紧,圆圆亲自跑到百兽园里,寻了只刚产下小崽的母老虎,让它给两只幼豹做奶妈。反正有阳阳看着,到也不用担心老虎和豹打架。
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弘昼身上裹着毯,往嘴里灌了一瓶梅酒,脸上一派温和,一点儿苦色都没有,脸上也笑眯眯的,可是李星桓却觉得自己能听见这位主儿后槽牙嘶嘶作响……
耷拉着脑袋,缩头缩脑地坐在石墩儿上,李星桓苦着脸道:“五爷,奴才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万岁爷下的令,谁敢阴奉阳违啊?”
李星桓这小偷了小主身上的财物,借着出恭,把东西转了手,让自家的护卫拿走,可他可没敢走,硬着头皮留下来准备和主爷同甘共苦。
眼睁睁见到弘昼在揽翠阁大吃大喝,叫了最贵的酒席,点了最有名的花魁作陪,李星桓脑门上的冷汗就哗啦啦地往下落……
其实,这事儿虽然丢脸,可也没那么夸张,到弘昼吃饱喝足,准备结账,可一摸口袋,银没了,他脸色登时就一变。
思绪翻腾,弘昼一扭脑袋,看向李星桓,李星桓在五爷还不至于猜出什么的时候,抢先就默认地跪下了,就是闭紧嘴是一句话不说。
弘昼多机灵,诸般念头在脑海里一过,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家那位‘皇额娘’知道他出来玩,要给他个教训,要不然,弘昼身上的东西,怎么可能让‘贼’顺走?真当他身边的暗卫都是吃素的?别说暗卫了,凭自己的危机意识,陌生人近身,他不可能发现不了,也只有他不会防备的自己人,能从他身上偷东西了。
目光一转,果然见几个熟面孔扭头的扭头,装没看见的装没看见,根本没有给他解围的意思,弘昼心里哀嚎,知道自己这个丑是出定了——皇额娘可真狠
要是芷云知道这小的心思,说不定回去真整治他一顿,明明是欧阳做的,可这黑锅却扣自己的脑袋上了。可见,平日里欧阳在孩们面前的‘伪装’有多么到位。
就算如此,弘昼还是怀着一丝侥幸,咬牙冲着李星桓道:“小卫啊,你身上带银没?”
李星桓打了个哆嗦,把脑袋埋在胳膊里,根本不抬头。弘昼顿时死心了,也是,自家皇额娘既然打定主意要给他教训,怎么可能还留下后路?
老鸨要收账,弘昼脸色铁青拿不出钱,周围一大堆京城的贵公围了一圈看热闹,别说,还真有那起哄的,就有个不长眼的小,冲到弘昼眼皮底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惊得好几个暗卫心神紧张,才故作惊讶地道:“没想到,这天底下还真有敢在揽翠阁霸王嫖的?哥们儿,你牛,真牛”
一句话,引来了哄堂大笑。
李星桓以头抢地,恨不得立时死了算了。省得弘昼恼羞成怒,在把他给大卸八块儿。
一时间,主仆两个的心里都是一片灰暗。
不过,事情到没弘昼和李星桓想的那么坏,弘昼只是丢了一点儿面而已,根本不曾伤筋动骨。
揽翠阁的老板不是一般人,眼力毒得很,看弘昼的衣着打扮,还有那通身的气派,再加上李星桓的表现,也知道他应该不是故意来捣乱的混混,所以,在弘昼准备宽衣解带,用自己身上唯一一件儿比较值钱的金丝软甲付账的时候,老板就出来解围,到底没让弘昼就在这里脱衣裳,允许他们记账了。
坐在李家的凉亭里,弘昼看着李星桓大半个肩膀都被雨水打湿,才伸手提溜着他往里面坐了坐。收起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意,冷下脸来。
“行了,看你这又是雨又是汗的,去洗个澡,收拾一下。”
“嗻。”李星桓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还是主体恤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