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
东篱傻了一会儿,最后捂着嘴巴鬼鬼祟祟的偷笑起来,手上轻轻的拍了拍雪铭,不愧是她的匕首,就是懂得她的心意啊,叫那个刁蛮女用下巴看人,丢脸了吧?
左占悠悠然的走过来,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一双清朗的眼睛里面顿时盈满了笑意,看了东篱一眼,摇头:“他一定是把你得罪狠了,所以你这么收拾他。其实南宫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荒诞不经。”
他这是来当说客的吗?东篱不在意的晃晃脑袋,无辜的眨着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谁得罪我了?我最近一直都留在农庄上,没有外出过啊。”
左占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好吧,你不承认我也不会逼你,你又不是我的犯人。”
说到犯人,东篱顿时又想起那些糟心的事儿:“韩家那两个还是没有消息?会不会是出什么岔子了?”不可能两个大活人好端端的没了踪迹啊。
说到这个左占的神色终于有些阴郁了,伸手揉了揉眉心,有点疲惫:“没有,那两个人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他们的老家那里报过来的消息是根本就没有见这两个人回去,韩家的本家那边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当初他们离开了清河镇之后就消失了踪迹。”
东篱心里隐隐的不安,总觉得那消失的两个人有些诡异,恐怕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还有冉菊那件案子,虽然两个人都判了死罪,可是那件案子经冉菊自述,还有一些涉案人员没有落网,郑娘子策划了那起命案,经手的人却不仅仅是她手底下的几个婆子,还有一些别的人加入了进来,若没有那些人的暗中动手,她或许并不会落入郑娘子的算计里面,可是冉菊却找不到她们,无法报仇。
她经历的两桩案子都有涉案人员莫名其妙的消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控制一样,或许是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操控着什么,她每每夜间醒来都会觉得压抑恐惧,不知道下一刻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身体忽然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东篱下了一跳一眼对上左占担忧的眼神,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左占看着她,晴朗的眸子里面满满的疑惑和担心:“我刚刚叫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案子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坚持下去的,法网恢恢,总不会叫那些罪人逃离。”
东篱勉强地笑了笑,总不好把自己心里隐隐的担忧说出来,无凭无据的,只会叫人笑话,腰间的雪铭忽然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发散出一股温暖的感觉,好像是在安慰她一样。
两个人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以往他们身边都是有莫悠然在的,这还是第一次两个人单独见面,要是被护妹心切的莫悠然知道了,恐怕会怀疑左占有心诱拐自家妹子,不给人好脸色看的。
好在,没多一会儿就听见了女子的尖叫声,凄厉恐慌,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左占习惯成自然,一听见这样的动静立即就打算全力冲过去查看情况,心里有数的某人不想错过精彩故事,赶紧一把拉住左占的衣袖:“我也去!”
左占眼神瞄到抓住自己袖子的小手,眼神暗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毫不犹豫的带着她快步向出事地点跑过去。
杨金枝一脸羞红愤怒的蹲在地上用手提着裙子不敢动,走了没多久腰带就忽然断裂了,恰好面前走过来几个丫鬟,一见此景就忍不住的惊叫出声,顿时惊动了大批人跑过来,她倒是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尤其后来过来的好些男人,杨金枝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使劲的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是叫她知道了这身衣裳是谁做的,回去非扒了他她的皮不可,这么烂的质量也敢叫大小姐穿上身!
左占一过来就看清楚了形势,赶紧背了过身去,脸上可疑的涌上一片红云,东篱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好不容易忍住笑,清了清嗓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散开,都散开!”
这功夫已经有好些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后来的被小姐呵斥着散开来,可是先来的几个已经偷偷的把事情给传开了,所有人都用同情加嘲笑的眼神注视着地上的少女,场面一时沉默起来。
东篱快步走过去,恼怒地对着几个丫鬟道:“你们都是死人啊?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知道帮忙,把人都疏散了,谁也不许给我乱说话听到没有?你,快去拿件我的衣服来,速度要快。”
丫鬟立即撒腿就跑,围观的人挤眉弄眼的散了开来各干各的事儿去了,不过一位千金小姐忽然在他们面前掉了腰带,虽然没有走光,这件事儿就够他们议论上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