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甩——
还是一样。
暖阳气呼呼的一甩,叉着腰辩解道:“上次我明明把季平甩出去了!”
墨铭本来还在笑,听暖阳这么一说,上一刻收了笑容,下一刻便已经立在暖阳身前,暖阳只觉得眼前一花,肩膀便咻的一麻,全身上下都不能再动了。
“这是点穴。我方才点了你的气户穴,被点此穴的人就像被孙猴儿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都不能再动,更别提害人了。”
“好啊,我学,你给我解开穴道。”暖阳早就听说过点穴这门功夫,觉得神奇无比,现下墨铭要教自己,可不是得偿所愿了?
“我此刻若是个恶人,图谋不轨,怎会给你解开穴道?”墨铭说得一本正经,脸上也极其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别开玩笑了,你虽然的确是个恶人,但不至于没品到对一个女图谋不轨。你不是那样的人。”暖阳说得倒是真心话——墨铭就算缺点再多,在男女关系这方面,倒还不至于犯错误。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对我完全放心?”墨铭并没表现得多高兴,双眉反而更加不满的皱在了一起,“你也知道沈柯是什么样的人喽?他居然有机会拉你的手,让你把他甩出去?他一定博得你的同情了吧?你对他觉得抱歉,或者觉得他对你没有伤害,更加放松了警惕吧?我告诉你,沈柯虽然武功不济,却不至于孬种到被一个女人打倒的地步,就算是暖阳——原本的海澜公主,恐怕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你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把他甩出去?!”
绕了半天,暖阳终于明白墨铭的意思了。
他难得像唐僧一样罗里啰嗦,就是要说,沈柯故意被你甩出去,是故意所为,要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暖阳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自己被沈柯掳去时,他居然那么大的胆,敢对自己动手动脚——不是他急色攻心,放手一搏,而是他根本就不怕海澜公主的功夫。
这个男人……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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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墨铭果然不再等李义回来,想离开署城,去找找墨霖等人。
暖阳见他们在署城耽误了一个月墨霖他们都不曾跟上来,自然也十分担心,便收拾了行囊,给李义留了信,锁好了门,一边跟着墨铭打探墨霖等人的下落,一边跟墨铭学功夫。
墨铭虽然冷漠,教暖阳习武倒是十分用心的,也算是个博学善诱的好老师了,再加上暖阳似乎天生就是块习武的料,接受起来十分容易,好像那些东西都埋藏在她的身体的某处,只等着被人开启,重新启用一般。
墨铭本来还在怀疑,试探了几次,觉得暖阳不会武功这回事儿的确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不会;而学艺上日进千里,只能归结于天资聪颖。
其实,只有暖阳自己明白,海澜公主从小习武,这具身体就算被自己接管了,武功底却依旧没有废,有的埋藏在她的记忆深处,有的就在她的身体里,血液里,经脉里,接受起来自然容易多了。
美不足的是,墨铭对她的态度实在难以捉摸,有时候十分关心,表现得很是在意她,让她高兴得不行,兴冲冲的回应,而一旦她回应了,墨铭就立刻像是被打醒了一样躲了开去,让暖阳觉得他忽冷忽热。
暖阳不明就里,心里实在委屈。
这天早上,两人从客栈出来,便觉得今日从往日似乎不太一样,细一打听,原来是城里的刘员外给他的女儿比武招亲。
“刘员外那闺女年近十八,却依然待字闺,是不是长得太丑?不然,她家财大气粗,想找个女婿有什么难的?”暖阳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比武招亲这回事儿,好奇不已,在早点摊儿吃饭的时候,竖起耳朵偷听邻桌那几个人的对话。
旁边立刻有人回应:“谁说的?俺那家里的是个裁缝,手艺不赖,经常被刘府的人喊去给那刘家千金做衣裳,可是亲眼瞧见过的,说那丫头美得不像个人……”
“不像个人?难怪没人敢娶她!哈哈哈哈……”立刻有那好事的接过话茬。
那老婆是裁缝的汉连忙反驳:“你咋不等俺说完?说那丫头美得不像个人,倒像是从那画儿上走下来的嫦娥仙!就是爱不爱女红,只爱舞枪弄棒,发誓非要嫁给一个盖世英雄——盖世英雄哪里是这样好找的?现在只能退求其次,只要那男的年纪不过二十五,又能将刘小姐打败,便能娶她了。”
墨铭凑到暖阳耳边,笑道:“原来盖世英雄这样吃香?又有一个跟你目标一样的。”
两人相处的日越长,关系越是亲近,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墨铭自己没一不小心说出暧~昧的话,或者暖阳说什么暧~昧的话,两人的相处还是十分融洽的,至少比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暖阳见惯了这样的桥段,并不觉得有多稀奇,只是逗墨铭:“可不是?你还不去瞧瞧?说不定能成就一段锦绣良缘呢!”
墨铭不以为意,只是把碗里的白粥吃了个干干净净,笑道:“还真要去瞧瞧——这样的热闹,只要三弟在这城里,又行动自如,一定不会放过。你只需老老实实的,不要贪玩胡闹,无生有,说不定今日咱们就能找到他们了。”
“贪玩胡闹?无生有?这就是你对我的评价?”暖阳颇不服气。
“只怕你非要推我上去比武招亲什么的——记住,咱们现如今危机四伏,不适合抛头露面,到时候你不许玩笑,推我上去。”墨铭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
暖阳听他说得有理,点头道:“我明白,咱只瞧瞧热闹,找找炎儿就行了。”
“就是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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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醉今天一早醒来,嗓莫名其妙的肿起来老高,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郁闷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