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此话怎讲?”沈柯神色一变,却转头看向暖阳。
墨铭笑道:“湘湘早就告诉我,那孩是一个俊俏小厮的——既然孩在你那儿被照顾得那样好,不如就还给你,省得跟着我们奔波,让孩受罪。”
听了墨铭这句话,暖阳的耳根立刻嗡嗡的响了起来,脚下晃了几晃,险些没跌倒。
她想好好捋清前因后果,还没想明白,就听沈柯夸张的大笑道:“墨铭,你这阵病糊涂了吧?你竟然说自己的独女是我的骨肉……你难道是想,那个叫花容的跟着我走了,索性破罐破摔,把个死鬼小妾的闺女也丢到我这里来?”
“你随便怎说她,”墨铭冷着脸,连眉头都懒得抬一抬了,“反正,事实就在那里,你想赖也赖不掉……要是你真的不愿相信,就随便把那孩处置了,开膛破肚,墨某也好不心疼……”
“墨铭”暖阳的手仍然被墨铭握着,若不是感受到她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冰冷的梦里了。
没错,她有时候会做这样的梦,自己半死不活的趴在几具尸体上,身上还不知道压着多少,奄奄一息……身上麻木得没有任何痛感,只是发觉眼前飞舞着无数亮荧荧的小星星,且越来越多……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轻松了些,好像压着自己的那些重物被人推开了一样,不多时,便有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掌抱起她,在她耳边颤抖着低叫:“暖阳……暖阳……”
她听到了,却不管多么努力都不能回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力气抬一抬,只觉得两滴冰凉的水珠儿滴在脸上,再被温柔颤抖着抹去,然后整个人都被人抬了起来,趴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软垫上,好像小时候徐妈**背,却远比徐妈**后背坚硬……
她的思绪到了这儿,忽然迷糊起来,恍惚觉得自己不是趴着,而是被人被人抬着躺在冰冷的床上,耳边还传来叮叮当当的不锈钢器械碰撞的声音,头顶不知是什么东西,亮得可怕,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却努力强撑着不敢闭上……
适应了一会儿,才发觉那是医院里常用的无影灯,白花花的亮,却在自己的挣扎一点点涣散……
“暖阳,暖阳……”耳边还是那熟悉的、颤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拂去她眼角的泪滴,又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说着情话,“暖阳,醒来,好不好?我再不吓你,好不好?”
她还是同过去一样,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毫无力气,只听见墨霖无奈的劝慰声:“大哥,大嫂自会醒来的,你放心就是。”
“你说没见过这样的病例,怎么知道她会醒来?”墨铭忽然像一个叛逆的孩一样和墨霖顶撞起来,“还有,你能不能给我个确切的准信儿,她到底是谁?你坚持说她就是暖阳的……”
“大哥……”墨霖显然对忽然间蛮不讲理的墨铭毫无办法,只能低头哀叹。
暖阳听得很是清楚,却没有力量思考,更没有力量睁开眼睛加入讨论,只能再次沉沉睡去。
等她真的清醒过来,窗外的树竟然都长大了寸许,完全是一片春夏之交的热闹景象。
“公主,您醒啦”伺候在床前的正是刘一斌的女儿刘紫瑶,见她睁开眼睛,立刻笑得见眉不见眼,见暖阳一直看向自己身后,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才忽然醒悟了一样,转头对立在一旁伺候的小丫头说道:“快让奶娘把小小姐抱进来”
暖阳心大喜,精神立刻好了大半,甚至晃晃的强撑着坐了起来,眼睛直视着门口,见果然有一位干警爽利的大~胸~女~人抱着灵儿进来,兴奋得不顾头晕,立刻伸手把灵儿接了过来,眼泪都流了满脸。
灵儿似乎长大了不少,也重了不少,已经可以认认真真的打量暖阳,伸手捏暖阳略显苍白的嘴唇,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暖阳对失而复得的灵儿更加宝贵,紧紧的抱进怀里亲了又亲。
紫瑶在一旁笑道:“那臧国王沈柯真是奇怪,民女听说,他见您晕倒了,竟然什么条件也不要了,巴巴的就把灵儿送了回来,说是一定要放在您旁边,您一醒了就能见着……墨将军也很是有趣呢,他和那王有杀母之仇,竟然眼见着他来来走走,拦都不曾拦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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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猜出来,大概太久远了OT……
大家还记得第一卷里,杨氏跟暖阳说过一段话:“这男女之间如果隔着一百步,咱当女人的,只需走出一步,让男人看见就行了,余下的,留给他们走去,咱女人只需好好的,引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哪怕他左顾右盼,游移不定,只要他走到你身边了,就是你赢了……”
这就是第一则,小醉称之为先入为主——在署城小院的时候,暖阳由“饺控”引发出的一连串话题,就是在做这样的工作……筒们觉得有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