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这次不敢乱说,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笑嘻嘻的去扯墨铭的耳朵:“他们是不是怕你被臧国王带走,成了他们的敌人?”
“我是大兴民,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样的事。”墨铭正色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让他们担心一下总是好的。对了,既然得到了这个消息,你又何必让我把越皇的主意告诉王兄?”
“因为这不单单是救我之策,也是救海澜之策。”墨铭见暖阳仍旧懵懂,笑道,“你不必理会这些,只要开开心心的过你想过的日就好,只要你跟他说了,他能明白就好——我去说反而不好。”
“那我母后怎么办?”暖阳可以不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政事,却不能不理会海澜太后。
“你不是说,神医窦章在沈柯那里?”墨铭明亮的眼睛忽然暗了下来,双眼眯了一眯,周身上下忽然泛起隐隐的杀气,就连窝在他怀里的暖阳都觉得有些寒冷,连忙问道,“那又怎样?”
墨铭见暖阳有些害怕,笑容一展,那笑容立刻像穿透云层的阳光一样消隐了杀气,让周遭的气氛再次温暖和谐起来:“不用你劳神,我自有办法就是了。现在太晚了,睡吧。”
暖阳还想再问,墨铭却已经把她抱上雕花大床,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红着脸说道:“你是不是还欠着我什么?”
“什么啊?”暖阳怎会不懂?却只是羞红了脸,佯装不知,逗得墨铭胆更大了些,咬住了暖阳的耳垂低声说道:“你不懂?让我来教你……”
……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
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
第二日,暖阳去找暖荣,把越皇的主意一说,暖荣的脸色立刻阴沉了很多:“是驸马让你跟我说的?”
“是,”暖阳大方承认,“他说,我只要告诉你,让你自己拿主意便好——还要你放心,务必以海澜为念,莫要记挂着他,他自有办法洗清冤屈。”
暖荣的剑眉一敛,半晌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叹息道:“你说的是,他自然是有办法的,就算大兴不给他洗清冤屈,只要他愿意,也可以跟霍凉将军去越国——天大地大,哪里没有他一展拳脚的地方?”
“哥?”暖阳听他说得这样寥落,心里隐隐有些不放心,想安慰几句,却被暖荣拦住,“你不用理我,去陪着灵儿玩儿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哦。”暖阳知道他需要自己想清楚,自己帮不上忙,只好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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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柯离开海澜王宫,暖阳这才放了心——说实话,她其实一直害怕墨铭会杀了沈柯,墨铭却没有,甚至连墨炎听说他走了,也只是恨恨的“哼”了一声,再无二话。
“我不懂。”
暖阳对墨铭道,墨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并不解释,只是忙他自己的事儿。
“我不懂。”
暖阳去问墨霖,墨霖笑道:“大嫂无需懂——啊,月歌说今日要去登山,大嫂,等灵儿大些了,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我不懂”
暖阳对墨炎喊道,墨炎扬了扬下巴,洋洋得意:“男人的事儿,你们女人哪里懂得?”
“呸你这个胡都没长出来的‘男人’”暖阳终于发怒了。
墨炎却并不生气,嘻嘻笑道:“可是我早晚能长出来,你却这辈都长不出来。”话一说完,为了避免暖阳打击报复,立刻晃着圆滚滚的身跑远了。
暖阳本来还在生气,后来脑里不知想起了什么,邪恶的大笑几声,得意的捧着灵儿的脸颊说道:“咱们何必要长出胡来,又何必要因为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而烦恼?让男人去烦恼就好了,他们费尽心思和手段统治世界,而我们,只要统治男人就好了。”
灵儿一直认认真真的听她说完,也不知听懂没有,便挥动着小拳头兴奋的喊道:“棒棒棒”
这母女俩笑得正欢,芷梅在一旁轻轻叫了暖阳一声,才道:“启禀公主,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