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梦娘见暖阳半晌不言语,便渐渐止住了悲声,小心的说道,“公主可愿听民妇讲一个故事?”
暖阳本不想理她,但见她低垂着头,泪水大滴大滴的滴落在花地砖上,心里倒有了几分不忍,再加上她确实对她要说的故事很好奇,便点头应承道:“最好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梦娘连忙举手保证,见暖阳并不再说什么,便道:
“梦娘本是臧国人,出自风尘,承蒙当时还是臧国太的臧皇垂爱,在臧国皇城的日过得还好。可惜,花无千日好,臧皇喜欢了民妇一阵,便觉得有些无趣了,再加上后来被当时的臧国皇后发现,对他予以重罚,他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来了。”
暖阳一听,原来沈柯的花心很有传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来着。
“民妇以为,臧皇自此便把民妇忘了,谁知某日忽然有人来青楼花大把的银将民妇赎了出去,民妇更连赎人的正主都没见着,便被快马加鞭的送往海澜,在路上歇脚的时候才被告知,花银赎民妇的正是臧皇,只要民妇到了海澜,迷住了一个人,随时把他的计策偷送出来,他日便可给我良田千顷,黄金万两,自由之身。
“民妇是风尘女,迷惑男人、赚钱赎身从来都是民妇最大的愿望,当下便答应了——其实,即便不答应,又能怎样?民妇是弱质女流,难道还能跟臧皇说不吗?
“后来民妇才知道,臧皇让民妇迷惑的,是当时的镇国将军墨远之,也就是后来的安国侯,驸马爷的令尊大人。
“当时,墨将军在海澜和海澜王并肩对抗臧国,民妇被扮作日日送水的老板娘潜入军——他们当时的吩咐是,先摸清军大帐在哪儿,然后等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找机会潜入大帐接近墨将军。当时民妇以为有多容易,谁知民妇接连去了一个月,还处处被人看着,多走一步都不行,。
“眼看着越皇给民妇的时间就要到了,民妇便想着最后破釜沉舟一次,趁看管我们的兵士稍稍一扭脸,便发足狂奔至军大帐——民妇当时觉得,只要进去了,民妇就有法让他毒民妇言听计从。
“谁知,民妇跑得太慌张,又满脑都是一会儿见了墨将军该怎么说,竟然正好撞在一个孩的枪尖上……”
“枪尖?”暖阳不由得苦笑,“你也太倒霉了些。”
“民妇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后来才知道,撞上驸马爷的红缨枪,是民妇这辈最大的福气”
“那枪是驸马爷的?”暖阳仔细回忆,当时的墨铭该有多大。
“正是,驸马爷当时只有岁,却也是个两年的‘老兵’了。驸马爷当时正在大帐前练枪,大概因为人小,控制得并不是十分随意,民妇当时也发了狠心,只顾低着头跑,竟然撞在了一起……民妇本来还觉得十分倒霉,谁想竟因祸得福,被墨将军暂时安置在营养伤。
“民妇的夫君窦章,本名赵奎宁,是随军的太医,墨将军大概想快点治好民妇的病,好让民妇快点离开,竟然钦点他替民妇治病。这段日,民妇使尽了浑身解数,只为了能迷惑住墨将军,留在他身边,谁知墨将军不曾动心,民妇的夫君竟然动心了……
“民妇虽然阅人无数,却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民妇这样在意,不知不觉间渐渐动了真情,更加用尽心思想把夫君留在身边……后来,我夫妻终于郎情妾意,再也分不开了。
“后来,东窗事发,民妇才知道阵前收妻违犯了军规,按律当斩民妇跪在地上哭求,墨将军却毫不动容,只说要下令把夫君推出去斩了,未免民妇把军的事泄露出去,还要将民妇暂时收监……”
“只说?”暖阳掩口笑了起来,“公爹和驸马爷竟然是一样的脾气——冷面热心。”
梦娘也点头苦笑道:“民妇后来也明白了,如果墨将军真的想要夫君的命,也不会雷声大雨点小,只说不做了。”
“后来呢?没有人给公爹一个台阶下吗?”暖阳越发的好奇了。
“有……正是驸马爷。驸马爷说,若不是他误伤了民妇,民妇也不会被迫留在军;若民妇没有留在军,夫君也不会违犯军纪,犯下大错……”
“结果当然是,公爹最终将你两夫妇放了。”暖阳一想到小小的、岁的墨铭挺着小腰板儿站在大帐里,一脸正色的替窦章夫妇求情的样,便觉得有趣极了,可爱极了,竟然第一次生出为墨铭生下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正太出来的想法。
梦娘抬手擦着止也止不住的泪滴:“正是,墨将军终归还是将我夫妇放了,临走前却让民妇用夫君和未来儿女的生命作保证,今后都不能再也打他的主意,更不许把军营里的一丝一毫泄露出去。”
暖阳淡淡笑着看着她,心道,你没做到吧?不然,湘湘怎么没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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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醉能力不够,故事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些心有余力不足了……
我本来想坚持下去的,可是一则最近有点私事儿,弄得我身心疲惫,二则真的怕勉强写了会让大家失望,觉得小醉是在写水骗大家的订阅……
所以,小醉打算在四月完本,新书在和编编商量妥当后,会尽快和大家见面——请相信我,小醉很认真的对待每一个读者,很认真的对待每一部作品,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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