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不拘,瞧大*奶和三位爷的口味,肉也不拘,鱼、羊、猪、牛、兔……或者青虾,全凭您的吩咐。”
“好,每样都备一点,”暖阳听了很是满意,并特别嘱咐道,“顶顶重要的是来几壶好酒……”
暖阳又嘱咐了一番,那庖官连连点头称是,并保证一定不会让暖阳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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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铭走进海澜居的时候,见暖阳正在装扮,瞧那劲头好像比平日都尽心不少,忍不住赞叹道:“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暖阳听她赞叹自己,本来还在高兴,细一琢磨却觉得有些耳熟,念叨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竟然是《孔雀东南飞》刘兰芝离开焦府前的一段描述
“你不是莽夫吗?怎么此刻倒说起了这个?”暖阳双目潮红,心里好像堵着一块大石一样的难过,偏偏那难过还说不出来,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墨铭所吟的诗词上,“你也要像焦仲卿赶走刘兰芝一样赶走我吗?”
墨铭本想夸赞她几句,哄她高兴,谁知她却恼了,听她说出最后一句才明白她发怒的缘由,连忙把兰儿等人挥退出去,屋里只剩他们夫妻两个,才上前把暖阳紧紧的抱在怀里笑道,“你怎么这样多心?刘兰芝是被焦仲卿的母亲赶走的,如今你是墨家主母,谁敢赶你走?要赶也是你赶别人吧?”
暖阳想挣脱他,偏偏越是挣扎,墨铭抱得越紧——如果她拼尽了全力,墨铭一定会放开她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瞧着墨铭的笑脸,被他固执的抱在怀,焦躁的暖阳忽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懒散,让她一动都不想再动,恨不得被他一辈这样抱着不放手才好。
心里这样想着,暖阳慢慢安静下来,还忍不住伏在墨铭的胸前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墨铭这才知道暖阳真的恼了,立时手忙脚乱起来,着急的伸出大手笨拙的帮暖阳擦着眼泪,“你为什么事儿烦闷,跟我说说可好?我早瞧着你不对劲了。”
暖阳哭了老半天,想起墨霖和墨炎还在墨霖院里等着,只得渐渐收拾了心情,站直了身,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刘兰芝,觉得她可怜。”心里却在想,大兴国的历史跟国历史不同,没想到这诗词倒有一样的。
“你放心,你不是苦命的刘兰芝,我也不是软弱的焦仲卿——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你只记着刘兰芝被赶走,怎么倒忘了两人的誓言了?”
暖阳听他这样小心谨慎的解劝自己,心里渐渐开阔起来,想笑又不好意思,只能嘟着嘴巴推了墨铭一把,嗔道:“都是你,我的妆都花了,还要让兰儿重新来描。”
墨铭本想辩解,被暖阳一瞪,立刻识趣的笑道:“是,是,都是为夫的不是。”见暖阳笑了,他才把兰儿等人喊了进来,认真的守在一旁瞧兰儿给暖阳补妆,兴之所至,还亲自上前帮暖阳描眉。
暖阳四外瞧了一眼,发现海儿此刻正立在丫头们身后,幽幽的看着自己,立刻做贼心虚一样把墨铭推到一边,笑道:“你笨手笨脚的,还是让兰儿来我放心些。”
墨铭好脾气的笑,也不反驳。
等他们夫妻两个进了墨霖那儿,才发现他们确实来晚了,院间早就架起了一口大铁锅,锅里的羹汤已经沸腾,还发出阵阵香气,勾人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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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第二更只有两千多字,小醉今天又犯懒了……弱弱的说一句,明天继续努力加更……捂脸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