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阿容也傻眼,指了指自己然后有些奇怪:“找你做什么?”
“是黄药师大人有书信给你,夹在爷的书信里了,所以你下午你到我那去看。爷的信我总不能给你吧,你自己找时间过来。”徐少南说到这事也想把黄药师拎来揍一顿,好好的这家伙就好把信写在谢长肝信笺的背面儿,还用药水隐了形,这古怪的爱好真是招人揍。
“呃,好。”阿容有些不大理解,黄药师写书信给她做什么,闲得无聊了写两句话来遥遥地调戏她咩,这个不良的中年大叔。
于是下午的时候,阿容就去找徐少南看信,当然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姑娘们的视线,她可不想成为箭靶子。但是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她去找徐少南的事还是在姑娘们中间传开了,虽然有岳红和小稻她们解释,可是那两小句解释在大把的言论里被淹没于无形。
好在小姑娘们至多也就酸两句,毕竟才十一二岁,陷害和在背后阴人的业务暂时还不熟练,所以阿容虽然惹了很多酸言酸语,外加扎死人的眼神之外,倒还算太平。
这是个隐祸,阿容叹了口气,心知这隐祸不解决,将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绊着自个儿,然后大大的跌一跤。但这事要怎么解决呢,阿容心里不大有谱儿。
这天下午船回来了,船身上有水路总府的标识,徐少南见船到了就吩咐姑娘们准备准备,明天就起程回京。这天的晚饭是大家伙一块吃的,徐少南被重点关注着,阿容很没存在感地猫在角落里。
正在她猫着努力往嘴里扒饭的时候,有个顶熟悉的声音传进了阿容的耳朵里:“这不是阿容姑娘吗,你怎么在这里呢?”
抹掉嘴上的饭粒儿,阿容顺着声儿看过去,咦……竟然是清辉楼那个心宽体胖的姚东家,怎么好像瘦了很多啊:“是姚东家啊,好久不见了,您最近可瘦了,是生意不好吗,话说做生意就是操心啊!”
这清辉楼的姚东家一瘦下来,还颇有几个敦实温厚的味道,原本被肉挤得经常眯成一条缝儿的眼睛,这会儿睁成了小小的月牙儿,看起来就不像是奸商了嘛,反而带了几分朴实可靠。啧……可见一个人的外貌其实还是很重要的。
“阿容姑娘过来坐会儿,我这桌上有清辉楼的豆干,做出来后还没让你试试对不对味呢。”姚东家笑眯眯地邀请道。
豆干,麻辣豆干,这好东西啊,看来有口福了!阿容立刻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的状况,然后趁大家伙都没注意她的时候,慢慢地挪到了姚东家的桌上。
当香辣有嚼劲的豆干在嘴里时,阿容差点泪流满面,这味道太熟悉了,这要是闭上眼,她都能认为自个儿是在家里吃在老家的父母寄来的豆干:“姚东家,味道好极了。”
“好吃你还泪眼汪汪的,我还当很难吃呐。”姚东家递了温热的巾子给她,然后看着她这感慨的模样直乐。姚东家也莫明,他怎么就记着这小姑娘了,还老觉得这小姑娘有意思。
“不难吃不难吃,太好吃了,就是太好吃了,让我想起以前的味道来了,好久没尝过了。”接了帕子擦了眼和嘴,然后再往桌上一看,不仅仅有豆干,还有腐乳哩,都是她从前就很爱吃的,不由得食指大动。
见阿容这模样,姚东家笑了笑说:“待会儿给你一罐子,别瞪着它了,再看下去眼珠子都得掉桌上了。”
姚东家的话让阿容不由得感叹,大叔什么的就是有爱啊,却忘了刚才黄药师还让她觉得大叔最可恶:“姚东家这是要去哪里,也被困在这里了吗?”
“是啊,路封了,水路现在也过不了小船,大船又来不得调配。倒是阿容姑娘怎么也被困在这里了,你不在扬子洲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姚东家一大忙人,天南海北的四处有生意,当然不可能天天在扬子洲,所以他还不知道阿容的事。当然了,就算在扬子洲,只要不打听,也不会知道阿容的事。
“那个,我通过药女试训了,现在正跟着队伍去连云山呢。姚东家知道连云山吗,就是谢家的药山。”阿容又有点神叨了,总觉得这胖东家越看越亲切,所以忍不住就多叨了一句。
阿容的话多少让姚东家有些意外,看着阿容说:“你竟然通过试训了,真是了不得。说起连云山,我以前倒是经常去的,现在常在外头跑就去得少了。”
经常去啊,于是阿容开始猜想,这胖东家究竟是个什么背景,不过比起谢长青那贵公子来,胖东家就算身份再高,阿容觉得自己也会觉得这位可以亲近,毕竟胖东家让她感觉没压力,而那位贵公子啊,只要出现在视线里就让人鸭梨大大的。
吃完了豆干谢过了姚东家,然后阿容又摸回了那边的桌上,阿容以为和姚东家的相遇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上船后,却赫然在甲板上看见了正冲她笑着的姚东家。
阿容直想指着姚东家说:你……你……你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