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她跑家里耀武扬威来了,可把海兰气坏了。她在青楼就被灌了红花,是不能生育的,这营房格格专戳人肺管子,真不是个东西。
想想不能让她这么走啊,一脚将她刚坐的杌子踢出去,吩咐仆妇泼水洗地。一头骂,“什么啊臢玩意儿,脸皮子够厚真敢吃回头草啊。上门摇尾乞怜的东西,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气的虽狠,可如今石景绮不是福家人了,还真不好让人打一顿再撵出去。不然人该说福府没人情,回头爷得怪她。
营房格格得意洋洋的往外走,让海兰吃排头她是真的乐开了花,反正如今知道是海兰当家,她没打算还能再进这府里。
迎面却见一个黑脸的男子从外院进来,站在垂花门上。
她一瞧,是福椿儿,真是冤家路窄,偏福椿儿站那不动,她绕不过去。正想着跟福椿儿怎么开口,就听福椿儿皱眉骂跟着的管事,“如今这后院一点规矩都没有吗?什么东西都往里放。我瞧你这奴才当到头了,认清楚,这是人走的道儿,其他玩意儿一律给爷赶出去!”
营房格格没防碰见福家正经主子,她跟福椿儿是结了死仇的,也没打算让他待见自己,可没料到福椿儿真长本事了,敢把她往外轰!
得了福椿儿的令,两个粗壮婆子早忍不住了,过来架了她,旁边管事忙请示下,“大爷,您瞧该走哪条道呢?”
福椿儿今儿休沐,在家陪福慧儿。这次虽然怀上了,可一直身上都不得劲儿。瞧了太医说是上回小产没保养好,这回坐胎就有些难。这一个月福慧儿都躺在床上不敢下地。
两个人恨她恨的牙痒痒,刚好婆子来回说她上门了。福椿儿怕海兰压不住,才往后院来。正好碰上。
营房格格被架了胳膊便骂,“怎么着,就是出了福家门我也是你长辈儿,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满皇城喊去!忤逆不孝的东西!”
福椿儿再不怕她了,进了兵部也越来越长了脾性,冷脸道,“你当老了差事,倒来问我呢?除了人走的道儿,什么道儿都成。赶紧给我弄出去,别脏了我福家的地。”
那管事自然知道家里有几道门。人走的门不行,狗洞,,,好像不大好。挥手道,“家里骡子马进出的门够宽,给爷扔出去!”
营房格格被东拉西扯的摁着头揪了出去,到了车道上,刚好地上马粪还没收拾,两个婆子一瞧,心领神会的推了营房格格出去,一屁股就摔到了马粪上。
营房格格被羞辱一番,想坐地撒泼,又一想回头还要求福伦,不敢惹恼了他,她是最讲实惠的,知道现在得罪不起,只得起身拍拍衣裳灰溜溜的回去了。
七爷又来请福伦喝茶了。这回他一手拎着他的紫砂壶,后面小苏拉碰着茶盘茶盏,亲自到值房来找福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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