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也是宫女打扮,听她们聊的火热,自己站在那里扫了一圈屋子,往里面单一张床走去。
素格先来,挑了东边的床。因为她们的塌塌在围房的角落,另外两张便一张临窗,一张靠墙。
靠墙那张没什么凭借,白日里也黑乎乎的。
她只顾拉着松龄说话,临窗的床被人先挑走了,素格有些歉意,对松龄道,“你瞧耽误了你挑塌塌,要是不喜欢暗,就住这里,”她一指自己的塌塌。
那女孩子扔了包袱在塌塌上,听了便道,“哟,还能换呢,那感敢情好,我也不喜欢太亮,我换这里好了。”
素格不高兴了,万事讲个先来后到,“对不住您了,这铺是我先住的,我可没打算换。”
那女孩子嗤道,“咱们仨前后脚来的,凭什么你就先挑?要我说,我来的更早,昨儿跟主子来的,连万岁爷跟前都点了卯,你问他,是不是?”
跟前只有一个小德子,她那玉手纤纤,指的还是小德子。
小德子见三个人争上了,一缩脖子道,“翠微姑娘昨儿是来了,见了万岁爷,素姑姑凭的太后娘娘的谕旨,这么算,来的更早些。您三位慢慢掰扯,横竖怎么住就这一屋子。”
他笑呵呵说着,已经退到门口,一大帘子出去了。
女孩子果然麻烦。不就一张铺,乾清宫伺候的,都争着在主子跟前晃,谁成日待塌塌里,指定没什么大出息。
那翠微瞧眼前局势觉得自己胜算不大,“又不是猴子占山为王的,当谁稀罕跟你换呢。”
松龄嘴里不饶人,“嘿,怎么说话呢,以后一个宫里处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指着互相帮衬呢,这一见面就挑挑捡捡的,不成话。”她在慈宁宫做姑姑久了,教训新来的宫女得心应手,“这铺呢,就这么着了,为这个闹起来让人笑话。”
说完自己过去坐在铺上,铺行头。
翠微见铺位已定,再斗下去也没意思,鄙夷的翻个白眼,将自己东西都翻出来,在那里摆来摆去,一眼见墙角有一个大柜子,忙先把自己的东西塞了进去。
一会子功夫,屋里收拾完了,三个人闲下来坐着,大眼瞪小眼。
素格倒是有话跟松龄说,慈宁宫那边什么境况她也不知道,心里惦记着玉荣。可那位坐在那里就是尊神,撂了她说话也不是个法子,以后总是一屋檐下生活。
松龄是个爽快人,不习惯这样干着,拿出主事姑姑的派头,“以后就咱们三个在这宫里当差,还不认识呢,我叫松龄,今年二十,原是慈宁宫当差,以后还要请您二位多关照。你呢,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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